他接起電話,就迎來了對面狗男男一頓臭罵,等他承受完了狂風暴雨般的怒罵,對方才老神在在的說「你昨晚打電話找我有啥事啊。」
江南黎冷漠「沒事,滾!」
說完結束通話電話,嘴裡怒罵一聲shit。
這些賀白秋都在看在眼裡,他輕聲問江南黎「跟賀宥禹鬧矛盾了嗎?」
江南黎趴在桌子上解塑膠袋的結,嘴裡有些無語的唸叨著「嗯,狗東西有了男票以後我都不重要了,天天就知道跟顧起膩歪。」
賀白秋眼眸深沉,聽著江南黎各種抱怨,抿緊薄唇,過了片刻,指尖去碰到放在桌上的食物,輕輕提起一樣遞到江南黎面前「別生氣了,先吃點東西吧。」
江南黎先是從善如流的接了過去,緊接著又覺得有哪裡不對,抿了抿唇有幾分不自在,又指了指桌上的東西「你也吃啊,等會兒冷了。」
「嗯,好。」
賀白秋應了聲,自己撿起東西在吃。
吃完東西,江南黎與賀白秋同處一室,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沉默的抱腿坐在地上。
就跟冷暴力似的,他不抬頭,也不看他,賀白秋心緒難安,緊抿了唇,許久終於站起來「我先回去,你今天不上班的話,我幫你做了午飯送過來吧。」
江南黎後背靠在沙發上,有些難受「不用了,我自己叫外賣就行了,不麻煩你。」
又不想處物件的,還給他做飯,他很不要臉,這樣下去真的要自戀了。
也許賀白秋喜歡他?
不會吧,他說了好幾次只想做朋友了。
嚶,沒有想到他江南黎也有今天。
賀白秋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稀碎的額發遮住黢黑的眼睛,江南黎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
「好,那你在家好好休息。」
「嗯,你把碗也帶回去。」他遞了桌上的碗給賀白秋。
賀白秋身形一頓,接過碗,起身出去,甚至貼心的替江南黎關好了房間門。
他癱坐在地上,跟條死狗一樣,想找死黨合計下自己以後該怎麼辦,可跟誰說呢?
肖垚不清楚他們的事情,他也沒必要告訴肖垚,別的兄弟好久沒聯絡了,至於賀宥禹……這貨剛剛被自己叫了滾還掛了電話,現在他再打過去對方一定會掛回來的。
太慘了,他這麼灑脫一大少爺,這時候竟然連個交心商量對策的人都沒有。
這麼憂傷著,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巨大的響聲,像是什麼東西被用力砸到地上,然後碎了。
江南黎嚇了一跳直接給嚇清醒了。
臥槽剛剛怎麼了?地震了打雷了殺人了?
他趕忙開了門想看看,卻聽見自己開門時,對面正好傳來一陣關門聲,門外一片寂靜,地上依舊乾淨,那道巨響倒更像是江南黎的幻覺。
「要死了,難道是太憂慮了導致出現幻覺了都?」
他一臉懵逼關上門。
而另一扇門裡,有人手掌流著血,握住門把手,將門死死關緊。
地板上是被摔的四分五裂不成樣子的瓷碗,最大的一塊碎片上沾著一層黏膩的鮮血,靜靜躺在地上。
賀白秋靠在門上喘氣,只差一點,差一點就被看見了。
如果不是真的太生氣,太慌亂了,他也不會在離阿南這麼近的地方發瘋。
他身體靠在門板上漸漸往下滑,呼吸都有些難受的停滯住,到底是哪一步做的不對?
還是阿南今天心情不好,他只是撞到了槍口上?
莫名的,賀白秋就想到了今天江南黎跟他抱怨的話,沉默了會兒,拿出手機給誰發了條訊息。
江南黎坐在沙發上自己玩了兩把植物大戰殭屍,手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