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耀陽本走在她的身後,此時跨大的步子伸手扶住了她。施晴卻甩開了他的手,
獨自快步向前走去。他頓了頓,隨即便追了上去,捉住她的手腕。她也不掙扎,只是回過頭瞪著他。
看到她帶著防備的眼神,他的眉皺得更緊,問她:“你怎麼了?”
在大庭廣眾下拉扯這麼失禮的事,他們都不會做。最後他鬆開了她的手腕,“對不起。”
施晴不理他,繼續往前走。他不再說話,亦步亦趨地跟著她。直到她回到宿舍樓,他也繼續跟隨。三號樓是男女混住的,因此宿管也沒有阻止他進入。
她拿出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抬頭看了看站在身邊的人。她秀氣的眉皺得像一個死結,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把他給趕走。他似乎看穿她的意圖,一把鑰匙搶了過來,動作嫻熟地開啟了門並將她推了進去。
門板被關上,原本一室安靜,瞬間便被鑰匙落地聲、衣服摩擦聲以及曖昧的喘息聲打破。
楊耀陽扣住她的腰,將她困在一方小空間,她剛想掙扎尖叫,他卻猛地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施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明明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但發起狠來卻是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緊緊閉著唇,不讓他有可趁之機。而她那僵著的身體,正無法抑制地顫抖。
直到懷中的人呼吸急促,他才將唇移開,黑暗中他隱隱看見她的手護在胸前,眼睛睜得極大,不由覺得好笑,沉聲道,“用得著這麼害怕?”
他輕薄地撫上她的唇,指腹間的溫度極高,正灼燒著她敏感的神經。她一個激靈,不加思索抬手向他的臉上揮去。在那一瞬,她只覺得任何教養和禮節都可以拋開不要。似乎料到她有這樣的反應,他動作極快地掐住她的手腕,狠狠地往她胸口折回,同時欺身而上,聲音也透著冷意:“不是喜歡我?怎麼我吻你你反而不樂意了?”
他的手勁極大,施晴幾乎被他壓得喘不過氣,想用力把她推開,但酒精作祟,她全身都軟綿綿的,使不上多少力氣。她用力地拭擦著自己的唇,而後指責他:“恬不知恥!”
“是你先招惹我的。”他不似她般激動,用平緩的調子說話,彷彿在講述旁人的事情,與己無關。“其實我還真想跟你在一起。那是我想,或者你會讓我與沈兮影解除婚約,又或者動用你家裡的力量,總之怎麼都使些辦法。當然,你比我想象中更厲害,瀟灑無比,一下子就可以抽身離開。我很好奇,你對我的感情是不是像垃圾一樣,可以隨手拋棄。”
r》 他的話極盡諷刺,每一個字都似細細密密的小銀針,雜亂無章地刺在她的耳膜上,她忍無可忍地說:“一個有未婚妻的人,沒有資格與別的女生搞曖昧,也沒有資格來這裡質問我!”
她氣得不輕,胸口激烈地起伏,話畢別過頭不願再看他。
楊耀陽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頭轉過來,這張臉,還真讓他過目不忘。
那年十八,他剛從波士頓回來,就被爺爺派去社交宴會,這是誰家小姐的生日,他忘記了,只記得那是一個無聊且漫長的夜晚。他與數位好友立於一角閒聊,話題無非是股票,名車,或者美人。他低頭注視晃著洋酒,時不時塔上一兩句話。
直到一群人突然噤聲,他才抬頭,順著眾人的目光,他也看見了兩個嬌豔如花的女子。
“安家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勇猛,這身材,嗯……”某人看著安如一襲黑色低胸露背晚禮服,眼睛都直了。
那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而他卻默默地打量站在那惹火佳人身旁的女子。明明是如花年華,卻穿著一身祖母綠蕾絲長禮服,真讓人詫異。一般人穿這樣的衣服,這個人會顯得老氣橫秋。而她恰恰相反,整套衣裙似被她的少女氣息所感染,平添了幾分明媚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