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人敵啊。”
兩旁的朝臣紛紛讚賞之,可秦思卻只感到心中慌亂,這個柴郡王到底想幹什麼。
“是啊。”
附和之聲此起彼伏,秦思微笑對曰:“柴郡王的簫聲也著實如仙樂般動人。”
“哦?動人?”柴郡王語調一挑:“可動了公主半分?”
秦思眸色一銳,對她而言,有些底線是觸碰不得半分的:“柴郡王說笑了,本宮受不起。”說著,秦思提步往前走去。
“看不出來公主的琴藝如此之好。”覃郡主笑著迎上去,出聲誇道:“說來我們也是沾了公主的光,柴郡王可是從來不吹簫給外人聽的。”說著,覃郡主頗有深意看了看二人。
覃郡主的話一落,一個輕柔的女童聲響起:“小愛記得郡主的琴聲也很好聽呢。”
這話只是隨意一語,卻給秦思解了圍,秦思聞聲看去,在權將軍身側坐著一個小女童,那女童頭上還梳著雙髻,看樣子還未及笄。
她穿著一身湛藍色錦緞繡裙,五官清澈,惹人生出憐愛之情來。
“小愛,不得無禮。”權將軍輕聲一喝,隨即起身對著秦思拱手:“微臣小女冒犯公主了。”
“權將軍多禮了。”秦思虛託了權將軍一把,隨後走至小愛面前,朝著她一笑:“你叫小愛?”
“回公主殿下,是。”
小愛恭敬地站直了身子,端正行禮的模樣讓秦思不由笑出聲:“好了,往後不必對我行如此大禮,無事的時候也常入宮來玩玩。”
“小愛遵命。”脆生生的嗓音讓秦思笑意不絕。
直到在虞靑身側坐下,秦思心中才緩緩鬆開一口氣。一個好爭風頭的覃郡主,一個深不可測的柴郡王,都不是好想與的人物。
殿上依舊歡愉聲不斷,秦思卻是在心中盤算開來。
“咳咳咳……”身側的虞靑突然輕咳起來,她面色極為蒼白,秦思剛剛一動,手腕便被人按在了龍案之下。
顧音奉上了茶盞,虞靑一口喝下,可杯沿上卻沾染了點點暗色紅暈。秦思心口一震,那血色異樣,孃親分明是中了毒……忽而,秦思想起那一日在鳳離殿中的虞靑,也是這般突然難受起來,莫非,這毒已經在孃親體內有些時日了?
虞靑緩緩擦拭著唇角,放下茶盞時,秦思當即伸手將那茶盞拿了過來,並在其中添上茶水,化開了那杯沿上不明顯的黑紅。
“母皇,你再用些茶吧。”虞靑依言將茶飲下,卻忽略了秦思眸中的擔憂。
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虞靑便帶著秦思先行離開了,留下滿朝文武盡歡。
……
風離殿中的侍婢全部散去,獨留著秦思一人。對著滿殿空曠,虞靑才猛烈咳嗽起來。那聲音低沉卻淒厲,讓秦思揪得一陣窒息。
“孃親……”
虞靑捂著胸口,對著秦思擺了擺手,大紅的袖擺在唇邊輕輕拭著,低聲道:“我沒事。”剛剛說完,虞靑胸口又是一痛。秦思將虞靑扶入龍榻之上,憂心道:“孃親,你究竟怎麼了?”
“都是老毛病了,歇歇就好了。”虞靑說著,拍了拍秦思的手背,秦思只覺得那指尖冰冷刺骨。秦思將虞靑的手輕輕放入錦被之中,緩緩起身。
“月夜,月夜……”
知曉暗衛就在鳳離殿中,秦思對這空蕩的殿中一呼,身側的燭臺明滅一閃,一方衣袂無聲落下,月夜的身影便立在了龍榻旁。
“屬下見過皇上,見過主上。”
“月夜,你速去將我爹爹找來。”秦思吩咐道。
“是。”
看著月夜身影遠去,虞靑眸心閃爍著,無力道:“你讓他來做什麼?”
“爹爹醫術不凡,可替孃親來看看,不然女兒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