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可從他的腳步中她也看出了異常的疲憊,她要他坐在行李上,於是一個人抱著一個孩子,又推著厚重的行李箱艱難的出關來。
幸好,封先生安排的人和車子早已等在門口,一看到他們,就上前為她排憂解難了。
宋若初感激的對他笑了笑:“老鍾,怎麼是你親自來接?”
老鍾輕易抱起封言熙,呵呵笑著:“其他人照應不周到,我不放心,還是親自跑一趟比較好,少爺小姐又是這般金貴的人,豈可太慢了,太太倒是你,怎麼不找個人一起來呢。”
宋若初抱著封一一,果然輕鬆許多,隨後攏了攏髮絲,邊走邊笑:“都是法國人,語言不通帶著不太習慣。”
老鍾還有隨行司機,下面的路途變得平順許多。
夜晚的榕城,繁華而清靜,霓虹如銀河玉帶,蜿蜒著往前奔去,街上車輛稀少,不夜的城市也在此刻陷入了平和安靜的睡眠中,只有寥寥的路人在街上徘徊著,她忽然覺得眼角有些酸澀,總覺得,有些想哭
☆、容銘遠看見了她
經過半個小時的路程,來到老鍾為他們安排的住處。
路燈下,上世紀留下來的洋房靜靜的訴說著一個世紀留下的風雨故事,雕花的漆黑鐵門邊上兩盞白玉的路燈散發著柔和的光,周邊長長的青藤拱衛著這出遺世獨立的居所,也默默歡迎著他們的到來。
洋房裡面的阿姨出來幫他們搬東西,將他們送上二樓的木質房間,老鍾就告辭了。
宋若初嘆了一口氣,儘管那麼言之鑿鑿的跟封先生叫板,真到了的時候,卻不得不感激他體貼的安排。手機裡靜靜躺著他回過來的資訊,只有短短一個嗯字,看得出,還餘怒未消蹠。
她拿出手機吐舌,自拍一張,給他傳過去,這才算放下心中大石。肯回她,至少也沒有那麼生氣嘛。
隨後,她倒頭就睡。
因為倒時差的關係,感覺沒睡多久,又醒了。
兩個孩子倒是安靜的睡在身邊,厚重的窗簾蓋住了窗外流動的時間,眼睛仍是說不出的酸澀,她就繼續窩在床上,抓起手機一看,上面空空蕩蕩的,封先生果然沒回應,她扁了扁嘴,還是老實打了個電話,她做好了心理準備,然後倒數著三二一,等她數完,電話當真通了,她呵笑著打招呼:“封先生,早啊。”
“不早,我正準備睡了。”他的嗓音透著濃濃的意興闌珊。
宋若初再次吐舌,放軟了聲音:“哎呀封先生,還生氣呢,你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啊,生氣容易長皺紋的哦,你想不想看看寶貝,不如我們來影片吧。”
“不看了,現在正是萬籟俱寂抱著老婆睡覺的好時間,我卻一個人獨守空床,怎麼想都覺得有些淒涼,還是不看的好。”
“!”宋若初只得乾笑兩聲,這麼深濃的抱怨她可無法視而不見。
氣氛頗為尷尬之際,封景墨倒是不再為難她,輕易轉了話題:“一個人帶著兩個在外,小心點,有問題就找老鍾,想回來了,就回來吧,我在這裡等你。”
宋若初眼中那氤氳的水汽,不爭氣的滾落:“我知道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煽情啊,明明就是吵架離開的,為什麼我感覺這麼內疚呢。”
他的嘆息聲中掩飾不住深深的寵溺:“這樣你還能想著回來啊。無論如何,我在這裡等你們回家。”
“好,不過你別出手幫我們了,我想靠自己,帶著他們體驗一下生活,你把他們寵的太無法無天了,這樣不好。”
“那好吧。”
與封景墨結束通話後,宋若初的心情暢快許多。
這些年,封景墨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實在不想惹他不快,拉開窗簾,外頭陽光燦爛。
金色陽光像新烤的黃油麵包一樣舒心,大片大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