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將軍,只幾句話,便忍不住問起戰事來。璧城放心,戰事不急,那鄒塗勞師無功,現下已退了回去,他中軍,左軍兩路兵馬仍舊緊守關隘,並不曾出關一步。是以璧城便在上黨盤桓幾日也無妨的。”
徐慎看了秦玉一眼,搖著扇子道:“我聞璧城從軍不過數年,升任這都統制使卻已有五年之久,自然不知那些尋常武將的勾當。有那一等武將,為一己之私,便尋釁啟戰,卻又將犯邊之過推到旁人身上。晉州之事,只怕李敢也不知底細。李敢無燕國為援,怎麼敢輕易來犯我疆土?”
聽徐慎話中之意,雖是指代國鄒塗,卻又似是說張先,莫非徐慎已察覺是張先挑起戰端?秦玉心下一凜,道:“使君,末將此去晉州,定要將此事問個明白。”
徐慎擺擺扇子道:“璧城也不必問了,這是常有之事,哪裡能問得明白。我看那張紹存也是難得的將才,他又未丟失土地,你問他何來?只顧著說話,酒卻要冷了。”說罷舉起杯來,三人又飲了幾杯。
放下酒杯,徐慎又道:“此次戰事不大,我軍也未吃虧,我料近些時日也不會有大戰,原不必朝廷派兵來援。但我料朝廷得知河東戰事,必要命璧城來戍守河東,便也坦然受之了。唯因我早聞璧城之名,也知璧城乃是顧全大局之人,我河東正缺璧城這樣一位將軍來執掌兵事,我也好將心思盡放在民政上。”
秦玉道:“使君如此看重,秦玉惶恐至極。秦玉若不能保河東土地安寧,豈不有負使君厚望?請使君放心,有秦玉在,必不教使君為邊疆戰事憂心。”
徐慎已笑了起來,連聲道:“好好好,有璧城在,我自然放心。”說著忽地收起笑容,道:“我望璧城來河東,還有一個原由,璧城可知是為何?”
秦玉道:“莫非莫非是為永業?”
:()興亡雲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