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料想何璠初時按兵不動便是等我發兵淮南,我若兵強勢眾,他便只求自保。可如今我只有一萬五千兵馬,合淮南守兵不過兩萬,他如何仍舊按兵不動?我實是百思不得其解。”
徐恆道:“何璠已非楚國純臣,又如何肯為楚國考量。四年之前淮南之戰若非他退兵及時,只怕早已被楚主收回淮安而無容身之處了。這幾年他身居淮安,坐擁五萬大軍,楚主雖忌憚於他,卻也拿他無可奈何。現下之何璠或只想如何保全自家地位,再無暇為楚國謀劃了。”
秦玉思索片刻,嘆道:“只怕確是如此,那我便安心駐守此處,只等陳都司取蜀訊息了。”
徐恆道:“璧城苦等征戰之機,如今發兵淮南,若是寸功未立便就此還都,璧城當真甘心麼?”
秦玉一驚道:“永業此話何意?此間並無戰事,我又如何立功?”
徐恆冷冷道:“我只問璧城,是否當真想要立功?”
秦玉道:“我自是想立功的,但...但...莫非永業要我挑起戰事麼?”
徐恆“嘿嘿”冷笑兩聲道:“璧城要立功,何璠又不肯來犯,那便只有我們主動挑起戰事了。”
秦玉驚道:“這...這如何使得?邊疆無戰事,本是利國利民之好事,我如何能在此時主動出戰?何況我受命而來,是為守土,非為征伐,若是我主動出戰,朝廷知道,豈不獲罪?”
徐恆道:“利國利民,卻不利我,便非好事,璧城若錯過此大好時機,又不知要等到哪年哪月才能領兵出征。璧城若應允,我自有法子不教朝廷知道。”
秦玉正自沉吟,劉遜卻道:“永業不可如此。西蜀正用兵之時,我等若在此挑起戰端,國家兩面受敵,只怕朝廷難以支應。何況淮南百姓方過上三年太平日子,又要遭受戰亂之苦,豈不有違我等為國為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