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祖大壽吃驚的看著祖家四代人全部跑來後金營地,他有些急切的問道:“二弟到底怎麼回事?”
此時的祖大壽心中實在不知道如何描述,要知道他都準備密謀逃回去錦州了。
現在遼東三傑,趙率教在後金入關時戰死,何可綱被祖大壽陰死,只要祖大壽回去遼東,那可謂就是一家獨大了。
這所謂的遼東三傑,其實就是被袁崇煥在遼東劃分出來的三股勢力。這是明朝文人一貫喜歡用的手段,如此三股勢力相互制衡,袁崇煥才好控制。
“哎!是那韓為,我們只是讓人去他鬧了一個月的糧,沒想到他們,他們直接就是扣上一反叛的帽子。”祖大弼有些悲憤的說道。
“糊塗呀你!”祖大壽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他這邊投靠了建奴,你在那邊鬧糧,不就是遞梯子給人家剷除祖家的機會麼。
“快,讓人送一封書信給寧遠的伯父。”祖大壽著急的說道。
如果以為清除了錦州祖家,就是將祖家剷除了,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隨祖承訓征戰的家丁,不少都是身居遼東高位。
比如此時寧遠駐守的五千人遼軍,正是祖家祖大壽父親一輩,還被賜名的祖寬,還有祖大壽的堂弟祖大樂。
這都只是祖家勢力的冰山一角,正是因為如此,祖大壽反覆橫跳不但沒事,明朝每年還要增派個遼餉,派發上百萬兩安撫祖家人。
這些也是皇太極顯示自己大度,極力拉攏祖家的原因。
祖大壽,算是遼東祖氏的主家一類存在。
但此時祖大壽可不是真心投靠後金。
後金山溝溝出來的野人,本身就物質匱乏,現在皇太極自己過得的,可能都沒有祖大壽之前的生活舒適。除了能賞賜也土地外,還能提供什麼東西給祖家。
但祖家經過幾代人的經營,可以說一點也不缺土地。
就在這時,一陣大笑聲從外面傳了進來,只見一個腦後有著鼠尾辮子的大漢走進來說道:
“太好,現在祖總兵的家眷都已經過來,如此祖總兵就能安心的留在我們後金,大汗知道這事情,定會很開心的。”代善笑著說道。
祖大壽看到代善,臉上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這還要多謝大貝勒的接納。”
“呵呵呵!這是哪裡話,今晚本貝勒便擺酒席接待祖總兵一眾家屬,將領。”代善笑道。
此時的代善做起事情已經有些謹小慎微,因為四大貝勒中的莽古爾泰被氣死,阿敏被囚禁起來。
皇太極將代善獨自留在此處應對錦州的韓為。
也有藉機剷除代善的想法,進而真正的掌握後金所有權力。
“大敵當前,舉辦酒席恐怕不妥。”祖大壽推脫道,他此時心中還是抱有一絲回到大明的心思。
代善也不容祖大壽推脫,直接讓人去準備宴席了。
夜幕降臨,酒席很快就被舉辦起來,也沒有什麼山珍海味,只是一些烤羊肉和一些奶製品。
後金此時也是十分缺少物資,你總不能吃的比大汗還好吧?
這是後金,可不是明朝。
而就在阿敏接待祖大壽一家時。
另一邊的韓昔,帶著五十多騎兵進入大淩河出海口,此時還是冬季,所以出海口有大片海域是結冰的。
韓昔將繞行到廣寧右屯衛後方召喚一萬五千的騎兵。
因為解決了錦州內的祖家和吳襄,所以召喚兵卒的數量自然是多了不少。
感受著深夜冰面吹來的寒風,韓昔抹了一把臉上的冰渣有些罵罵咧咧的。
這冬天打仗,真是不是人乾的事情。
從錦州到後金現在駐紮的廣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