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左良玉帶著上千人靠近過來,那些步卒此時跑的氣喘吁吁的,身上還有一層塵土,模樣十分狼狽。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群潰逃的官兵。
“左老哥這是趕過來送老弟的?”韓昔笑著拱手道。
左良玉現在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小看這小子了。
果然,能如此年紀就混上總兵位子,又怎麼可能是一個簡單人物。
“老弟搶我們的戰利品是不是過分了?”左良玉面色冷淡說道。
“哎!怎麼能說是搶呢,切莫因為誤會傷了我們兄弟兩的情分,老弟也沒想到監軍居然將所有糧食都丟了,現在手頭緊,只是借一些而已,老哥去澤州,報上小弟的名號,便能拿回糧食了。”韓昔笑著道。
左良玉臉頰微微抽動,真當人都是傻子不成,移營時可是大把人看到忠勇營數千輛馬車出營,裡面沒糧食誰會信。
“我勸老弟莫要過分了,那批糧食五五分了。”左良玉這次過來也不指望將所有糧食要回去,不過能要回一點是一點。
“既然老哥都如此說了,自然要給老哥面子。”韓昔揮手下身邊親衛。
左良玉愣了下,這韓昔怎麼突然又好說話起來了?
過了片刻,只見韓昔手中多了一個布袋,布袋裡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這裡五十兩黃金,就當是老弟買了這批糧食了。”韓昔將銀子扔了過去。
“你?”左良玉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是如此舉動,五十兩黃金買五百多石糧食?放到十年前或許沒問題,但現在簡直在做夢。
“嗯!老哥不想要這金子了?”韓昔滿臉疑惑的神情。
“哼!今日之事,我左良玉記下了,來日方長。”左良玉讓人將金子撿了回來,心想這啞巴虧看了只能吃下了,不過這仇他算是記下來了。
左良玉來的快,去的也快。
很快,化成一陣灰塵,慢慢消失在天邊。
韓昔見此,只是笑了笑了,對於左良玉的話並不是很在意,有他在南方,左良玉註定發展不到往後的規模。
次日中午時分,韓昔一行人來到了黃河,此時是夏季八月份,黃河水還是十分湍急的,河邊早已有百艘小型帆船在等待。
這些船隻兩邊的燈籠都掛著一個侯字,是侯家的船,每艘大船邊上還是十幾竹排在兩旁。
百艘船層層疊疊的停靠在黃河岸邊三里多的沿岸。
岸邊還停留了不少的馬車驢車,這些車輛貌似是商人,而且好像都是晉商。
此時的晉商已是分為兩派,一派是以侯家為主,集結起來緊跟韓昔步伐的商賈。
另外一派則是范家集結在宣府張家口一帶,和草原,後金貿易的晉商。
這些年飛豹寨一直關照范家,加上韓昔運輸物資到包頭城,這讓張家口一帶的生意越發低落難做,並且有不少的人轉投侯家。
等歸化城瘟疫過去後,韓昔在那裡再弄個貿易據點,張家口可能就要沉寂很長一段時間了。
此時只見一輛輛馬車上的貨物被運上竹筏然後裝運到大船上,孟津渡口黃河寬百丈。
過河只需片刻。
韓昔上萬的軍隊只是用了半日工夫就全部渡過了黃河,黃河邊上還有不少的村落,甚至是小販。
這片區域明裡還是歸屬朝廷,但暗裡卻是嵩山匪控制著,此時河南已是流傳一句話,只要有山的地方,就是嵩山匪管轄的地域。
就算朝廷的衙役也不敢在這邊造次。
過了孟津渡口,便正式進入孟津地界了。
此時的洛陽城估摸著是關閉城門的,因為流賊在河南境內四處遊蕩。
而關中軍更是藉助幾次蝗災,將陣地推到了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