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好滿十八歲;長得很有江南秀士的樣子,身上穿的衣衫也總是素淡的,要麼就是白要麼就是月白,顏色最深的便是深灰。穿著這些素淨的衣衫,再配上蕭劍原本就挺帥氣的臉,反正是誰也想不到他會有什麼不法的身份什麼的;倒是給人一種俊俏書生的錯覺——沒錯,就是錯覺。這蕭劍既然名字中帶了個劍字;又怎能不佩劍?
永琪也手持一柄劍,與蕭劍短兵相接;錯身而過時候只聽兵刃相碰的聲音,叮噹清脆,那劍光晃著人眼;雖然不會有什麼璀璨奪目的效果,卻誠然讓人因此而心中快活。何況還有福家兄弟在旁合著那叮叮噹噹的劍身碰撞之聲念著詩,那唸詩也是節奏感十足的,配著這打鬥,顯得又特別的有趣兒。
“不愧是江湖中人!”五阿哥收了手中寶劍,跳到圈外,他雙頰暈紅,興奮得眼睛也睜大了許多,“可不是那些諳達教的布庫,除了赤膊上陣就是赤膊上陣的,沒有半點兒意思,還是這劍要好看得許多。”
“滿蒙人習慣摔跤角力來驗證力氣,但是這劍,卻是兵器之中的美人兒,輕靈飄逸,如仙如靈。”蕭劍拽了兩句半文不白的話,把自己裝成是真的什麼書生啊秀才之類的文人雅士,還帶著一把劍的那種,讓誰瞧著都屬於牛得不行的存在,這才能讓五阿哥等人徹底為他折服。
實際上蕭劍即便不拽那幾句,五阿哥也覺得蕭劍是個非常正義也非常瀟灑的人。福爾康跟永琪講了蕭劍的事情,這個人是個俠客,曾經打敗過一個山頭上的劫匪救出了好幾個人,而他現在在京城是為了尋找他失散多年的妹妹。這樣的身世,本就容易得到人們的好感,更容易感動別人——福爾康講述的時候又是諸多描述,加了無數的形容詞來形容蕭劍的英雄無畏以及兄妹情深,這都讓五阿哥深深地被感動著,再加上他們即將要做的事情,更是讓蕭劍顯得高大了起來。
之前他們談論的,便是怎樣去救一個被她爹孃關起來的女孩兒的事情,那女孩兒也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平日裡出來唱曲兒為生,這幾日說是剛從關外進了京城就被她爹孃關了起來,因此上這幾個人便要去救那女孩兒一救。
“也許她就是我要找的妹妹!”蕭劍這樣說道,“也許她就是!”
“如果她是你妹妹,我們一定會幫你把她救出來的!”五阿哥馬上表態,“而且……他們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兒!?那女孩兒雖然是他們養大的,但是她不是他們的親生骨肉,他們沒有權利把她關起來!”
“因為她那養父母帶著她四處賣唱,就在大街上賣唱的時候,那個女孩兒被一個地痞瞧上了,要拖走去當小老婆,女孩兒的父母就說讓女孩兒不要出門,就把她關了起來。”福爾泰在一旁解釋。
“遇到這種事他們該報官,而不是軟禁他們的養女!”五阿哥大聲反駁福爾泰的話,“爾泰,你怎麼能為那兩個不理智不高尚的人找理由呢!?他們不去報官,反而把責任推到女孩兒身上,這是不對的!”
“沒錯!”富察皓禎也大聲說,“雖然我沒有見過那個女孩兒,但是她實在是太可憐了,連出門都不能,這樣的活著,又有什麼意義?我阿瑪也常說,我額娘年輕時候與他曾相約放馬天涯……可現在,卻有著各種各樣的無可奈何,所以,我們應該幫助她,這樣她才能拋開那些無可奈何——這京城中的地痞流氓,該打的就得打,不然我們又哪兒能有資格稱為天子朝臣?”
這句“天子朝臣”正經兒地讓五阿哥心裡一暖,他瞬間又覺得自己便是這些人的“君”了,遲早他是要做皇帝的,這些人便是有擁立之功的重臣——他們可以一起在民間將那些邪惡勢力一網打盡,到時候,就是得民心、順民意,可不是更妙?
過了年就十五歲了,而五阿哥卻有些越活越回去了的樣子,甚至還打算來個民心民意之類的東西,卻不知,歷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