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兒的,甚至連武將都大罵永琪的主意餿——那乾隆早就瞧著事情要糟,幾次三番看向夏子微,可夏子微卻垂著頭,像是懊悔一般——這事兒按道理來說是要等十幾二十年後提出來的,那時候朝堂上的這幫子大臣,該回家的回家,該擼官的擼官,再換上一批得乾隆心意的,可不就能推行所謂的“議罪銀子”了麼!
但現在,這大臣反對的多了,乾隆也不敢隨便兒的任意妄為,只可惜了一件事就是他心裡想得好好的那給他最喜歡的五阿哥永琪準備的一套升幾級的說辭算是沒了,而這件事兒上,乾隆卻不覺得是自己的錯兒,只認為是那些大臣嫉賢妒能,心中更是狠狠地把這些諫言的大臣都記了一筆。
待到這菜市場一般鬧哄哄的金鑾殿稍稍安靜了一些,夏子微則抬起頭看向乾隆,那表情滿是委屈,只是要把自己從之前的這事兒裡摘出去。可乾隆本人就是腦子不清楚的,現如今一看這情況,也覺得有些掛不住面子了,因而只能草草收場,更是害怕夏子微會來找他說這個事兒,便直接回到養心殿,告訴吳書來,說睿親王或是十二阿哥來找一律不見。
這事兒就顯得越發有趣兒了。世上哪裡有老子躲兒子的道理?就算是黑了兒子的,也是你兒子盡孝,活該倒黴罷了,可乾隆這一番作為,倒顯得心虛萬分,瞧著有點兒不上道了。
夏子微果然在養心殿外晃了一圈,轉身就回了自己的睿親王府,想來也只是為了給乾隆吃個定心丸罷了。之後乾隆如何如何去坤寧宮跟皇后說這個事兒的,皇后又如何如何按照夏子微所說的給他解釋了一番,把具體的如何去實施那議罪銀子的步驟一一羅列,卻比永琪在朝堂之上說的東西要好太多,把怎樣怎樣的情形都羅列了出來,說是交了議罪銀子會買命,卻實際上罰得更重。
乾隆看著那洋洋灑灑十幾頁的東西,一句廢話沒有,羅列得一條一條的,心中更是隻餘嘆息。
“子微昨夜一晚上沒睡,寫了這個出來,就等著皇上提出來這事兒他就把這些交上去,結果……”皇后埋怨地看了乾隆一眼,“事情已經這樣,皇帝也不必多想,既然子微能把這東西讓臣妾轉交給皇上,那他還是認同您的做法的。”
“唉!他本可以去養心殿自己交給朕嘛!”感情,乾隆又忘了自己之前到底有多不願意見到夏子微了。
“許是怕尷尬吧,不過父子哪兒能總不見面呢。這孩子純孝,皇帝也不必想太多的。”皇后笑道,“永璐這幾天可是出息不少,皇上還是多看看他吧,可憐見兒的,臣妾還記得他剛來的時候,那麼小,又瘦,現如今可是長大了不少。”
十四阿哥跟十三阿哥也不過差了幾個月罷了,而皇后不為十三阿哥說話,實在是明智之舉。她現如今養在名下的孩子頗多,有人出挑了,就不需要小的再露臉,能平平安安的方才最好,不然如先帝一般,與親骨肉兄弟還隔著心眼兒,真真兒是最讓人傷心的。
乾隆也不是沒想到說是夏子微是故意誆騙於他,可再瞧了這份寫得詳細的摺子,心裡就又愧疚了起來,略一思量,便想到要讓夏子微去西南地區安撫那些少數民族,而小十二年紀還小,正好跟著去看看緬甸那邊兒的戰事。
這也便是乾隆唯一能想出來補償是東西了,至於順帶了小十二,也不過是因著他跟夏子微平日裡跟連體嬰似的,關係實在太好罷了。
不過這事情倒是不急,急的事情反而是關在偏殿的容貴人,她那邊哭鬧不休,皇后也等不得幾日了,天色將晚的時候便將容貴人帶去見了太后,這三堂會審,必然要有人做個認證的。
含香不肯跪下,仍舊是一副倔強得不行的模樣,但是她身邊的維娜跟吉娜卻是不敢造次,連忙跪下請罪。
“嗯,桂嬤嬤,把她給哀家按下去!”太后哪裡會慣含香的毛病,何況她本就看不慣這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