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卻不知道你那麼開明,竟然同意讓他們一起了?”
“既然咱們都能一起,他們怎麼不能了?只要留個後,別的我在乎什麼?”皇后脫了外衫,坐到炕上,“快點兒躺一會兒,咱說說話兒。”
倆人這就躺到了一處,拉開了話匣子。說的倒是關於夏子微跟小十二的事兒,更是一同埋汰了半天乾隆,又約定好了將來弄殘了乾隆,倆人好好一處享福,可是要把以前沒玩過的沒做過的都補償回來才叫好呢,更是要一同養孫子的,至於那些娶回來的兒媳婦什麼的,也可以一同拉著打個牌溜個狗的,總比著現在這宮裡烏煙瘴氣的強百套。
二人說著說著,便是三更天了,這聊得越發快活,卻也抵不住睡意侵襲,昏昏沉沉,雙手交握,只餘屋外那奴才們細不可聞的的鼾聲,越發顯得靜謐而悠遠。
睿親王府裡,小十二更是開心得要命。今日他皇額娘給了子微哥哥的東西與給他的俱都一樣,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他原本也還擔心著這事兒是不是會被皇額娘攪和,現如今瞧著,只要是他子微哥哥不折騰,那就沒什麼事兒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即便夏子微不折騰,也要有人折騰。
至於折騰的人是誰,倒也沒什麼難猜的。第二天一大清早,永琪就跑了過來,又是哭又是號的,只說魏貴人的悽慘模樣,求著要讓小十二跟白雙月說說,多多關照魏貴人。
這麼說也就罷了,可是五阿哥不是旁人,他自來熟啊。自以為自己跟著這兄弟倆是哭訴過了人家就該對他前嫌盡棄、掏心挖肺,因而又拿了一副畫像出來,道:“還有一件事,要兩位弟弟幫忙了。”
那畫像上畫著的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子,容貌不算是一等一的好,卻有一雙大眼睛靈動十分——這麼一瞧,可不就是那小燕子麼!現如今人就在後院裡跟金鎖一同練劍呢。
“這是愚兄的心上人,打從六七年前起,愚兄就一直瞧著她,心中喜歡得很,卻是總也找不到她的人。”永琪嘆氣道,“許是誰家的大家小姐,不能隨便出來的,又不怎麼有學問,當是家中贊同‘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意思了。”
這永琪這句話一出口,倒險些把永璂給鬧得笑出來。不得不說,五阿哥永琪誠然與旁人是不同的,女子無才便是德這話也能從一個阿哥口中說出來,還覺得誰家大戶人家也這般教養女兒,他也的的確確只配是帶著綠帽子到處晃了。
莫說是一個阿哥,就算是朝中有點兒地位的,誰能娶個真無才的女人做媳婦兒?是家不管了還是孩子不養了?更不用說滿人的女兒本來在家裡地位就不低,那一口一個姑奶奶不是叫假的,就算是孃家有事兒姑奶奶與姑爺回門,也是上座,從來也沒說就把閨女當成多無用的東西,更何況,太祖當年還給佟佳氏做過上門兒女婿呢,這滿人沒兒子的話,可真是女兒充兒子來用的,因而從一個皇阿哥嘴裡說出那句“女子無才便是德”來,著實讓永璂臉色不怎麼好看——當著誰沒額娘不成?
其實這還真是冤枉了五阿哥了。這五阿哥本就是跟著仙子一般的令妃娘娘長大的,而那令妃是包衣出身,在家裡的的確確沒念過什麼書,連大字也不認得幾個,進了宮來做宮女就更不許她唸書識字了,直到乾隆封了她答應,才開始學讀書寫字,但以往在家做姑娘時候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在她腦子裡算是根深蒂固,若不是她是包衣,指不定還會裹那三寸金蓮呢。
要不怎麼說乾隆腦抽呢。正因為令仙子沒裹三寸金蓮,就踩著高跟兒裝作裹小腳的樣子也把他迷得雲山霧罩,後來不就遇到了夏雨荷這個正經兒的三寸金蓮才有了夏子微麼。
不過這到底還是乾隆搞出來的事兒,還順帶著把自己這個唯一看好的兒子給弄得這幅模樣,也是他自作孽。
“這姑娘……沒名沒姓的,怕是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