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一下,便快步走上前去,將那東西撿了起來,然後藏進了自己懷中。
陸皖晚並不知道身後的王柏洲做了什麼,她扭頭看向王柏洲的時候,他已是站起了身來,衝著她微微笑笑,就快步跟了上來。
陸皖晚回了房間之後,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她看著鏡中臉色微微泛白的自己,唇角露出一抹無聲的苦笑,殺戮,從今夜開始,從今以後,她這雙手就要沾染滿血腥,但這是她自己選的路,她已退無可退,只能踏著荊棘,一路往前……
天亮了,第一縷陽光照著鄭府的府邸,讓整個府邸籠罩在一片紅光之下,大門處的青石磚上,依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未沖洗乾淨,與那豔紅的朝霞遙相呼應,透著些詭異的肅殺。
陸皖晚一夜未眠,她隨意喜了把臉,就從房中走出來,正巧遇上了前來送早餐的流雲。
“怎麼你親自送早餐過來了,這種事你交代給那些小丫鬟去做就行了。”陸皖晚有些詫異地看著門外的流雲說道。
流雲只是笑笑,解釋道:“我知曉先生昨晚上忙碌了一夜,就特地過來看看,送早餐也不過就是順便。”這般說完,又是疑惑地問道,“怎麼,先生現在是準備要出去嗎?怎麼也要等吃完早飯吧。”
“我不餓,你把東西放我房裡吧,一會兒我回來再吃。”陸皖晚擺擺手與流雲說道。
陸皖晚這般說了,流雲也不勉強,便準備將手中的食盒拿進了屋子裡。等她出來之後,陸皖晚又是與她問道:“將軍他怎麼樣了,昨天晚上沒有被驚擾到吧?”
流雲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古怪,緩緩地點了點頭,苦笑著回道:“將軍昨兒晚上睡的很好,一點都沒有被驚動,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呢……”
陸皖晚聞言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才又與流雲吩咐道:“那你好好照顧將軍,外面的事情不用太擔心,我都會處理好的。”
流雲面容苦澀地點了點頭,看著陸皖晚焦急離去的背影,眼神中的情緒很是複雜。
陸皖晚徑自去了關押李煒的房間,在門外看守計程車兵見到陸皖晚,自然沒有阻攔,她也沒有急著進去,先是與門外計程車兵詢問道:“他在裡面可有什麼異樣的動靜?”
那士兵立即十分恭敬地與陸皖晚回道:“剛開始的時候,還會聽到摔東西的聲音,後來便沒有動靜了。”
陸皖晚緩緩點了點頭,便準備進屋裡去,那個方才回話計程車兵卻是遲疑地提醒道:“先生,要不要在下陪您進去,那秦王世子會些武藝,在下怕……他會對先生您不利。”
陸皖晚想單獨跟李煒說話,便搖頭婉拒道:“不礙事的,我還沒有那麼弱不禁風,就算我打不過他,跑總還來得及的,若是有什麼事,我便大叫一聲,你們立即就可以進來救我。”
陸皖晚都這般說了,那兩個士兵便沒有在說什麼,讓她獨自一人進到了屋裡。
屋子裡很黑,窗戶關的十分嚴實,也沒有點燈,房門被陸皖晚關上之後,屋子裡便更黑了,透著一股陰森森的冷氣,讓人不寒而慄。
藉著從窗縫裡透進來的陽光,陸皖晚看清了坐在桌邊的李煒,他已經脫去了那件銀白色的鎧甲,身上只穿著白色的裡衣,黑色的長髮披散下來,遮住了整整半張臉,他似乎聽到了聲響,緩緩抬起了頭來,隱在黑髮中的臉白若金紙,眼底有重重的淤青,整個人竟是透著一股濃濃的死氣,他看清楚來的人是陸皖晚之後,那雙眼就一直死死地釘在他身上,入嗜血的狼一般。(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八章 綰綰死了
陸皖晚看著李煒的眼神,暗暗心驚,心中的愧疚之情越發濃重,想著李煒曾經的救命之恩,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所做的這些事情,是不是錯了。
“你來做什麼,是想來看看我有多悽慘的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