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點點頭,讓一眾百姓起來,然後讓言風帶著侍衛,將這一片,全部都圍了起來,讓百姓,從邊上繞路而行。
然後白一弦才說道:“想來眾位大人應該已經知道,本王跟皇上,約定的是暫居皇位三天。
如今約定已經完成了,所以,本王現在已經不是皇上了。
諸位大人,也不必再行君臣大禮,更無需稱呼本王為皇上。”
於太傅德高望重,因此眾臣倒也沒有亂插話,只是由他繼續說道:“皇上此言差矣。
臣等並不知道,您和聖上之間的約定到底是如何。
臣等只知道,當初聖上,在通知我們的時候,所言乃是由您,暫居皇位一段時間。
但具體的天數,聖上卻一直都沒有言明。
所以,在臣等看來,依照皇命,您如今,依舊是皇上。
直到……聖上歸京為止。”
白一弦聞言,不由皺皺眉,心道這些老傢伙,莫非是吃錯藥了不成?
之前千方百計的反對他暫居皇位,生他篡位。
怕如今他主動卸任,按理這些人應該是巴不得才對。
這一個個的,怎麼也像是不情願一般,居然還堅持要他做皇帝。
莫非這裡面,有什麼貓膩?
白一弦暗自琢磨,不明白這些人到底想幹啥。
殊不知乃是因為他自己的行為,讓這些大臣們放下了心。
這些老傢伙們都覺得,既然承親王對皇位沒有覬覦之心,甚至絲毫都不留戀,那他們就放心了。
既然如此,那皇上回來之前,這麼好的一個苦力,怎麼能夠放過呢?
當然,很多人心中也沒有完全放下戒心,但如今架到這個程度了。
那一點戒心,也就暫時壓下去了。
白一弦說道:“諸位大人,話可不是這麼說的。
本王與皇上的約定,畢竟只是三天,又如何能超過三天呢?
皇上只允本王三天,若超過這個時限,又與謀逆有何區別?”
於太傅說道:“皇上此言差矣,您不是已經做了五天了麼?”
於太傅那言外之意就是,皇上跟您約定三天,您都做了五天了,那就不差繼續再做五天了。
白一弦聞言不由一窒,生平頭一次被人懟的有點說不出來話。
這特喵的,他就說,當時就不該心軟,多幹那兩天的活。
這下可好了,平白落了人話柄。
特喵的。
我的那些功勞,怎麼不見你們記得這麼清楚呢。
白一弦無奈的說道:“諸位大人,你們又何苦這麼為難本王呢?”
“微臣不敢,皇上,國不可一日無主,還是請皇上回宮,主持朝政大局吧。”
白一弦也強硬起來,說道:“不行,說三天,就三天。”
於太傅應對自如,說道:“皇上說三天,那是您的說法。
聖上並不是這麼跟我們說的。
皇上若不想幹也行,那就讓聖上親口告訴我們,我們自當領命。”
眾人都是微笑著點頭,十分贊同於太傅的話。
白一弦都無語了,我現在要是能找到慕容楚,讓他親口告訴你們,那早就讓他回來幹活兒了,我至於還在這裡跟你們扯皮麼?
白一弦乾脆耍賴,說道:“不行,今兒就算是你們說破了大天去,本王也不幹。”
眾臣見他只是不肯,都急了,說道:“皇上,事關國本,不可任性啊。”
白一弦都想翻白眼,這話跟他說不著啊,有本事跟真正的皇帝慕容楚說去啊。
他都不顧國本,誆騙他這個弟弟上朝,他自己跑出去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