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遲疑道:“可是萬一……”
白一弦笑道:“葉兄,你就放心吧。來的兩位王子,未必就是藏兵器的人。
退一步來說,即便其中一個,就是藏匿那些兵器的人,可我是開國郡公,也不是他能隨意拿捏的。事關國體,皇上也不會同意他對我怎麼樣。”
是了,白兄現在是開國郡公,事關國體,父皇就算想對付白兄,也不會不顧燕朝的顏面。
想到這裡,慕容楚略略安心了下,於是點點頭,說道:“那好,只是不管怎麼說,到時候,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我知道。”
慕容楚說道:“那好,白兄且在此休息,我先去了。”說完之後,便直接離開了東宮,去找皇帝去了。
白一弦嘆了一口氣,其實他剛才跟慕容楚說的話,不過是安慰他的。
這一次,回棘的兩位王子來燕,其中一人,必然是那雪山上藏匿兵器的人。
因為藏匿的兵器被人一鍋端了,無數年的心血毀於一旦,他必然會氣的發瘋。
而他又已經知道了是白一弦乾的,還曾派出無數死士來一路追殺白一弦,可見他心中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的。
而死士們都沒有成功,他肯定會更加憋屈發怒。
所以,這次來燕,他必然會想方設法的爭取一個名額,來會一會白一弦。
哪怕來了之後什麼都不做,他都得來親眼看看白一弦這個人。
這倒不是白一弦太篤定,換位思考,若是白一弦多年的謀劃被人一朝破壞,白一弦也會咽不下這口氣。
若有機會,必然會親自來會一會那破壞他計劃的人不可。
而這位王子,有謀逆之心,還能不動聲色隱忍多年不被察覺,可見也是一位梟雄一般的人物。他不來,才怪了。
只是也不知道,他會用什麼辦法來對付白一弦。
白一弦甩甩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在燕朝的地盤上,還能讓兩個回族的王子蹦躂上天不成?
想到這裡,白一弦便不再去想這件事,抬頭看了看天色,距離壽宴開始也不過大半個時辰的時間了。
這個點,想必那些臣子及家眷都已經開始陸續進宮了。
止溪和天賜他們,應該也動身了。白一弦累也不覺得累,閒著也是閒著,於是便走出房間,打算走到皇宮門口,去迎一迎止溪他們。
剛走到東宮的正門口,正好看到太子妃黃千宸,和太子側妃洛依依要出去。
雙方見面,互相行禮示意,洛依依現在心結解開,看上去陽光了不少,看到白一弦,微微一笑。只是皇宮重地,她又是太子側妃,所以便沒有多說什麼。
而黃千宸看著白一弦,目光之中有些複雜。
看到他,她便又想起了任桀。這個名字,包括這個人,她已經許久都沒有想起過了。
她如今是太子的正妃,將來一旦太子登基,那她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先拋開任桀的人品不談,嫁給太子,將來成為皇后,就比嫁給任桀一個窮書生不知強了多少倍。
任桀就算真的人品絕佳,將來能不能考中也不知道。就算能考中,黃千宸嫁給了他,她大概也只能做一個不知道多少品的官員之妻。
而現在,她是未來的一國之母。是全天下,權勢最高的女人,能給家族帶來無上榮耀的女人。
更何況,任桀人品爛透了,連那救命之恩都是他一手設計呢。她心中不但不再喜歡任桀,反而還恨透了他。
所以,她對如今的結果,也沒什麼不滿意的。這是全天下的女子,最為夢寐以求的一個位置。
就連她以前,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成為未來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