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夢心中一陣柔軟,坐在那裡看著他。
就見白一弦將藥丸先倒了一顆出來,掰成兩半,毫不猶豫的就吃下去半顆,什麼感覺都沒有。
杜雲夢見他如此信任自己,心中自然也是十分高興。
白一弦突然想起來什麼,看著杜雲夢問道:“對了如夢,你這藥丸,是不是用風寒草製成的?”
杜雲夢有些驚訝,說道:“你竟然還知道風寒草?那東西可是稀少,並不是燕朝之物。不錯,這裡面,確實有風寒草,不過我還加了一些別的東西,所以效果比風寒草要好的多。”
白一弦說道:“我以前遇到過,有人用風寒草來害人,所以才知道的。聽說這風寒草,不能引用治療風寒的藥物?否則會加重毒性……”
白一弦想起來,當時黃庸的情況,黃庸就是吃了風寒草中毒,又服用了治療風寒的藥,再加上其它的一些東西,才導致性命垂危,危在旦夕的。
最後還是請了柳無名出手,又好不容易尋找到了地黃精,最終才治好了他。
如今他服用了摻了風寒草的藥丸,皇帝必然會命太醫給他診治,到時候,說不得也得喝點治風寒的藥才行。
不過,他對此倒是不擔心,畢竟那隻地黃精,還養在家裡呢。
杜雲夢慵懶的說道:“你儘管喝便是,有我在,還能讓你出事麼。”
白一弦一笑,又道:“好了如夢,我現在要趕回去皇帝那邊。你是要留在這裡,還是先回去?”
杜雲夢說道:“我留在這裡吧。”杜雲夢是看白一弦似乎有要事在身,甚至還要用自己生了重病這樣的方式。
但他身邊卻連個保護的人都沒有,言風也進不來,所以,她有些不太放心,因此想留下來保護白一弦的安全。
但她不會告訴白一弦她的目的。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嗯,那好,你就留下吧,想必太子都已經安排好了。不過你的面具要帶好,可不要讓人發現了。”
杜雲夢取出一面腰牌,說道:“慕容楚確實已經安排好了。啊,對了,你的那侍衛,還有管家,都有訊息帶給你,你看完再走。”
說完之後,遞給他一封信,信上便是他讓撿子打聽的事,還有讓言風去做的事的結果。
白一弦飛快的看了一遍,瞭然之後,便直接將信給燒掉了。
叮囑了杜雲夢讓她就待在房間之中不要外出,白一弦才離開了房間,關上門,叮囑了一下院中的下人,房間誰也不能進之後,才離開趕往宴廳。
白一弦趕到大殿的時候,宴席已經開始了,氣氛依舊不太熱烈,畢竟事關慕容夏的殯葬,自然不會有酒和歌舞。
白一弦在門口,先將剩下的半顆含在了舌下,才走進了大殿,跟皇帝行禮之後,便返回了座位上坐好。
旁邊慕容楚說道:“本宮見郡王的頭髮依舊有水未乾,怎的不擦乾了過來。夜裡寒涼,你這樣來來回回,怕是有感染風寒的危險。”
白一弦說道:“不打緊,我也是怕皇上和諸位臣公久等,所以換好衣服便趕了回來。”
兩人談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坐在上面的皇帝聽到。
皇帝不由往白一弦的頭髮上看了一眼,卻也沒有說什麼。
宴席過半的時候,白一弦察覺自己還好端端的,看來這半顆的藥效發作,確實慢。於是他藉著喝茶的機會,將含在舌下的半顆嚥了下去。開始感覺有些昏昏沉沉的,他心道,看來,是如夢的藥發揮作用了。
不過他並未說什麼,而是堅持坐在那裡。
他的不對勁,自己說出來沒用,容易讓皇帝更加懷疑。如夢說,藥效完全發作的時候,還會高熱,到時候,由別人說出來,才是最好。
沒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