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毒盡數逼出。
柳天賜的聲音此時響起:“父親,銀針快壓制不住七日冰心了。”
原來這第二種毒,在侵蝕白一弦的同時,也跟七日冰心互相壓制,它龜縮起來之後,七日冰心沒有了壓制,便爆發了起來。
全面爆發起來的七日冰心是極為可怕的,銀針非但壓制不住,甚至那一根根的銀針居然也浸染了毒性,竟開始變黑。
柳無名心知,當銀針全部變黑的時候,就徹底無用了,到時候七日冰心沒有了阻礙,會迅猛的侵蝕白一弦的心臟。
待到四條黑線在白一弦的心臟聚集的時候,白一弦便會心臟冰裂而亡。
柳無名是一早便知道,七日冰心和另外一種毒,既相互壓制,但又相輔相成的,兩者達到一個奇妙的平衡。
他將第二種毒逼出一部分,便打破了這樣的平衡,使這第二種毒無法跟七日冰心抗衡。甚至,會滋養並加劇七日冰心的壯大。
可柳無名既然敢這麼做,自然是早有準備的。
柳無名從懷中掏出一個單獨的小藥瓶,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捨,隨後便毅然開啟,從裡面取出一枚通體火紅色的藥丸。
就連柳天賜的眼中都出現了一絲好奇之色。他從未見過這枚藥丸,也不知道它的名字和作用。
但既然它能被自己父親如此鄭重的單獨存放,可見其一定非常珍貴。
柳無名眼中有不捨,但既然此時拿出,倒也乾脆,直接給白一弦塞到了口中。用內力助他融化後吞嚥下去。
白一弦的身上原本已經十分冰寒,猶如雪山上的凍屍,身上和麵部甚至還有一層冰霜。
可自吞下這枚藥丸之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白一弦身上的冰霜迅速消退。
不但如此,其身上的那股寒意,竟然也快速的消退起來。
房間中的眾人原本都能感覺到這種寒意,可現在,寒意消失了。白一弦的面部也不在蒼白毫無血色。
眾人見狀都是一喜,莫非毒被壓制住了?
但柳無名卻站在那裡,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白一弦,就連柳天賜問話,他都沒有理會。
眾人見狀,便知事情沒那麼簡單,心再次提了起來,緊張的看著白一弦。
“冒煙兒了。”說話的是天真無邪,說話不經大腦的胡鐵瑛。她指著白一弦的頭說道。
白一弦此刻的頭頂,確實有霧氣不斷冒出。
不過一會兒之後,這種情況便消失了。
緊接著,白一弦的面容竟開始赤紅了起來。一開始是蒼白毫無血色,身上有冰霜,吃下紅色藥丸之後冰霜消失,面色也開始紅潤。
而現在,不僅僅是紅潤,而是赤紅。
猶如大冷到大熱。
白一弦現在確實非常熱,猶如在被烈火炙烤一般。
其頭上冒出的白氣,便是因為之前頭髮上有冰霜,導致頭髮有些溼,再到大熱,那頭髮上的水分都蒸發了出來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