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邊在商議不提,白一弦等人急急趕路,一路上撿子和言風交替趕著馬車,速度也是頗快。
有時候實在趕不及到下一個城市或者客棧,便直接宿在荒郊野外,隔天醒了之後簡單吃點乾糧就繼續上路。
白一弦等人為了縮短時間,每天在路上的時間非常的長。要不是馬匹需要休息,他們恐怕能行駛七八個時辰。
一連半個多月,倒是沒什麼特殊情況發生,以他們的速度,大概再有一兩天就能到達長安城了。
越是靠近長安城,便越是覺得繁華,人多。
有時候經過一兩個小村落,就覺得比別處格外的富足一般。
很快,長安城已經遙遙在望了。遠遠看去,整個城市非常的大,就好似盤踞在地上的一條龍一般,非常的壯闊。
臨近中午,白一弦等人在一個村落的前面停下來休息,他們並未打算進村,只是想著隨便吃點午飯。
一直在趕路,速度又非常的快,別看白一弦一直在車廂裡,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在裡面時間久了,都覺得腰痠背痛。趁著吃飯的時間,也出來活動活動。
眼看快到京城了,幾人也懶得做飯浪費時間,所以只是默默的啃著乾糧,打算吃完之後繼續上路。
長安雖然已經遙遙可望,但俗話說,望山跑死馬,所以距離還是比較遠的。白一弦是決定在長安城宵禁之前進入城內。
幾人正吃著的時候,停靠的這個村落裡卻傳出一陣喧譁聲,村子裡面非常的熱鬧,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一般。
白一弦等人看了過去,只看到遠處烏泱泱的一群人,向著這邊跑來。
等離得近了才發現,是前面有一個騎馬的人在跑,後面一群村子裡的人,拿著鋤頭,木棒,還有拿掃帚的,在後面追趕。
那前面的人騎在一匹駿馬上,看上去頗有些驚慌失措,他拼命的催動著身下的駿馬快跑。
按理說馬的速度可比人快多了,後面的人應該追不上才是。
但似乎,這人雖然會騎馬,但並不精通,所以那馬兒的速度並不是特別快,以至於讓後面的人能輕易的跟上。
看到這場景,白一弦第一反應就是,這馬上的人是個偷兒,應該是偷了東西被這些村民給發現了。
但隨後,他就聽到了那些村民嘴裡的吶喊聲,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打死他,打死這個淫賊。”
“對,打死他,看他還敢不敢禍害好人家的女兒。”
“不能讓他跑了。”
“我非打死他不可。”
白一弦聽到這些話,看了看馬上的人,心道原來不是偷兒,是個採花賊?
只不過,這採花賊也太笨了吧?人家都是等晚上,這傢伙偏偏大中午的就敢摸進村幹這種事?
看他穿的倒是人模狗樣的,那身上的衣料應該價值不菲,像是個有錢人。
既然有錢,那家中應該妻妾成群吧?再不濟也能逛青樓窯子的,想不到竟然出來幹這事兒。
不過也說不定,有些有錢人心理變態,就喜歡這個調調呢。
但要知道,這個時代的女孩子,哪怕只是讓人看了看手腕,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他要真禍害了人家清白的女兒,那個女子大概也只能一死了。
如此想來,這人實在可惡,打死也不可惜。
想到這裡,白一弦便打算在一邊看戲,並不打算多管閒事。
那馬上的採花賊似乎會騎馬,但僅限於馬兒在平穩的走著或者小跑的時候。
此刻他這麼緊張,越緊張,就弄得馬越不舒服,速度就快不起來,沒多久,他就被人追上了,一把從馬上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