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們不必這麼緊張。”
柳無名點了點頭,看著眾人說道:“說的不錯,大家都不必太緊張,否則會讓白賢侄也會覺得緊張,對他反而不利。”
眾人都點了點頭,其實道理大家心中都明白,可在這裡的,都是真正關心白一弦的人,因此這種緊張和擔憂,乃是有心而發,情不自禁,根本就剋制不住。
柳無名說道:“這樣吧,留幾個人在這裡便可,不相干的人,可以先出去等待。反正你們在這裡,只會增加白賢侄的緊張感,而不會對他有任何幫助。”
話音一落,眾人都互相看看,沒有人動彈。
因為在場的人之中,柳無名,柳天賜,孫太醫,顯然是必須要在這裡的。
蘇止溪是白一弦的未婚妻,不能算是不相干的人,讓她出去等待,她必然會更加擔心,胡思亂想。
而慕容楚,先不說身份,他也算的上白一弦的生死之交了,自然也不想出去。
言風也同樣如此,不在這裡守著公子,他可做不到。
所以最後,也就出去了小暖,元兒冬晴等人。
小暖是一遍遍的回頭,不想離開。奈何她是丫鬟,不敢留在這裡,所以只能含著淚一遍遍的說道:“少爺,小姐,小暖就在門外,你們若是有什麼吩咐,可一定要囑咐奴婢啊。”
白一弦微微點頭,胡鐵瑛看了看眾人,最後也準備乖乖的出去。
她走到房門前,想了想,又回頭看著白一弦說道:“你可不能死,別忘了,你還答應了要幫我呢。”
白一弦笑道:“放心,我答應你的事,自然要做到。胡姑娘,你就不要出去了,一會兒,若是我真的毒發了,還需麻煩你照顧止溪。
要記得,千萬不能讓她靠近我。她不懂武功,會凍傷她的。”
胡鐵瑛鄭重的點頭,走到了蘇止溪的身邊,說道:“好,我一定會照顧好她。”
房門關上,白一弦見氣氛有些凝重,不由笑著與他們說了會兒話,談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一些奇聞異事,給他們放鬆心情。
可漸漸的,他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重,及至中午,他開始慢慢感覺到了冷。白一弦知道這是開始毒發了。
不過他尚能忍住,所以並未告訴眾人,以免讓他們更加擔心。
這些天裡,該交代的人和事,他都已經交代好了。所以,若真的是熬不過去,除了微微有些遺憾之外,也沒什麼別的了。
白一弦雖然沒說,但他的體溫卻開始降的厲害,而屋子裡的人,比較靠近白一弦的那些人,也開始感覺到了冷意。
他們心中一凜,明白是白一弦的毒發了。
柳無名搶先一步,坐到床邊,開始給白一弦診脈。
白一弦的床早就被抬到了中間,因此,柳天賜便繞到了另一邊,也開始仔細的給白一弦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