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熟人,言風的那一記手刀,並未用力太多,因而柳天賜很快醒來。
白一弦看到柳天賜的身影,想了想,覺得既然柳天賜已經過來了,那麼這事兒還是交給他自己來結尾比較好。
於是便點了點頭,說道:“希望王女能記得本王的話,好自為之。”說完之後,他就迎著柳天賜走了過去。
卓爾珠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裡,面容倔強。
她自出生,人生就順風順水,人生第一次,她在白一弦的身上,嚐到了挫敗感和無力感。
太難受了。
白一弦很快走到柳天賜面前,卻見他還在捂著自己的脖子,嘴裡不住的在嘀咕。
白一弦心知肚明,卻明知故問道:“怎麼了?捂著脖子作甚?”
柳天賜說道:“不知道咋的,我這脖子有點兒疼。
今天早上,我迷迷糊糊的醒過來,還沒清醒,就覺得脖頸一疼,我就又睡著了,醒來脖子還是有些疼。”
白一弦笑道:“可能是,睡落枕了吧。”
柳天賜說道:“是這樣嗎?我這也不像是落枕啊……算了,不想了,一會兒弄個膏藥貼一貼就好了。
對了,你怎麼跑這裡來了,她怎麼也在?”
白一弦說道:“自然是幫你打發她。”
柳天賜哦了一聲,想問問卓爾珠的反應,卻又有些不好意思。
白一弦又說道:“過去吧,她說有幾句話想問你。
這件事,還是你跟她說清楚也好。
但你可別忘了,我昨晚跟你說的話。”
柳天賜見白一弦還肯讓自己去見卓爾珠,不由說道:“你就這麼信任我。相信我能處理好?”
白一弦一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柳天賜笑道:“既然你相信我,我自然也不會讓你失望。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我是為你好。”白一弦丟下這麼一句話,便走了。
見白一弦走遠,一點偷聽自己和卓爾珠談話的意圖都沒有,柳天賜也不由微微一笑。
白一弦就這麼相信他能處理好麼?
要知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情關是最難過的。
柳天賜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卓爾珠,心中想起來白一弦昨天晚上跟他說的話,心中不由有些複雜。
白兄說,卓爾珠其實只是看中了他的醫術而已。
但回想起他們兩人這些天的接觸,那性格多變的卓爾珠。
美麗的、野性的、嬌俏的,他心中對此又情不自禁的有些懷疑白一弦的話。
情不自禁的就想著,萬一,是白一弦分析錯了呢?
可錯不錯的又如何?他還有鐵瑛,她還在家中等著自己。
他能忍心讓鐵瑛傷心麼?
而且白一弦有句話說的很對,他和卓爾珠,立場不同。
卓爾珠是王女,燕朝若和回棘開戰,他到底幫誰?
若他幫助卓爾珠,那他就是叛國。
若他幫助燕朝,那卓爾珠又當如何?
還是早些斷了的好。
卓爾珠見柳天賜站在不遠處,久久都不過來,心中一個念頭不住盤旋,最終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隨後便自己主動向他走了過去。
柳天賜深吸一口氣,就那麼站在那裡,看著卓爾珠向自己走來,心道還是趁現在,用情未深,先說清楚吧。
卓爾珠走到柳天賜面前站定,仰面看著他,也同樣一語不發。
只是眼中的憔悴和臉色的蒼白,讓柳天賜有些微的心疼。
柳天賜不由先開口說道:“你……”
卓爾珠卻直接打斷了他,仰頭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