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話,他也只敢想想,不敢說出來。
畢竟今天是皇帝的壽辰,萬一說出來,再把皇帝氣出個好歹來,再把他氣的駕崩咯……
皇帝見慕容楚就只站在那,聽著自己的訓斥,也不說話,不由指著他氣道:“每次說到這,你就這副樣子,你別忘了朕之前說過的話。”
父皇之前說的話?什麼話?不外乎就是,看在慕容楚的份上,多給白一弦一段時間。
等他駕崩之前,就一定會殺了白一弦唄。
慕容楚低低的說道:“兒臣記得。”
皇帝說道:“記得就好。罷了罷了,不說了。去把黃庸和黃忠燕,宣來見朕,商議一下這件事。”
慕容楚聞言,急忙說道:“父皇,如今壽宴時間馬上就到了。
今日是父皇的壽辰,這是重中之重,父皇且先不要為了其他事情煩心,擾了好心情。
總歸事情也不是特別緊急,不如先去看壽宴,等結束之後,再宣老將軍父子覲見如何?”
皇帝看了慕容楚一眼,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樣,說實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了的緣故。
皇帝就特別喜歡慕容楚孝順自己,在乎自己的模樣。
聽到他這樣說,說明太子還是將他放在心中的,也將他的壽辰看的無比重要,這讓皇帝心中很是受用。
皇帝點了點頭,說道:“就依太子所言吧。來呀,更衣。”
急忙有內侍前來,為皇帝更衣,隨後,慕容楚就跟皇帝,去往了皇后宮中。
白一弦此時已經接到了蘇止溪、柳天賜和胡鐵瑛他們,正慢慢的往壽宴大殿的方向走著。
胡鐵瑛是第一次進宮,不懂宮中規矩,她本身又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因此來之前,柳天賜還專門叮囑過她,讓她一定要跟在自己身邊,可千萬不要惹出亂子。
尤其是,不能亂說話。這宮中的規矩太大,可能一句話說的不對,就容易被人扣上一些亂七八糟的大帽子。
胡鐵瑛忙不迭的點頭,說道:“我就吃東西,看錶演,絕對不會衝動亂說話。
不過這裡就是皇宮嗎?哇,這裡看上去,果然奢華的很啊。”
她一邊說,一邊東張西望,模樣可可愛愛,讓柳天賜忍不住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
不一會兒,便已經到了西池,這裡也是去年表演壽宴的地方。
西池的水波光瀲灩,清涼透徹,很是美麗。前方有一大片空地,一般皇室有什麼盛大的宴會的時候,只要天氣晴朗,都是在這裡舉辦的。
白一弦看到這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去年的時候。
那時候,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還都在,他們還在想方設法的扳倒慕容楚,對付白一弦。為此還還想了無數惡毒的計策。
白一弦記得,去年他因此而遭受的危機,差點被人按上一個淫亂宮廷的罪名。
要不是最後巧遇林淺相救,恐怕他會有大麻煩。說不定,他現在也不會如此安穩的出現在這裡了。
如今,物是人非,短短一年時間,那些皇子們,已經都不在了。他還在,還成了郡公。
慕容楚鞏固了地位,他的郡公位置坐的也是十分穩當。
似乎如今,除了外患,並無內憂了一般。當然,這只是表面現象。誰知道還有沒有什麼牛鬼蛇神的隱藏在暗處呢。
白一弦和柳天賜找了個地方,分別帶著夫人坐了下來。
蘇止溪如今已經是命婦,自然可以跟隨白一弦坐到前面來。而不必跟去年一樣,坐在一群女子中間。
幾人正聊天的時候,陸續有一些官員及其子女來跟白一弦打招呼。
靖康王、雲楓世子、左慶元、左書秋、賈存信、黃忠燕父子,唐少棟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