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一半,再去得罪他們,失去顏面,又失去他們的好感,不值當,不值當。
罷了罷了,這兩人如今可是自己的盟友,給他們些許東西,籠絡一下他們,也是應該的。
不給東西,怎麼能讓人甘心幫助自己呢?
白一弦先不說,身為燕朝王爺,如今又是使者,以後要用他幫忙。
就說柳天賜,父汗以後,可還要指望他呢。
只要他一直給父汗看病,父汗就能一直念著自己的好。
拜羅心中不住碎碎念,自我安慰了好一會兒,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來人,幫柳少莊主把東西送到驛館。”
柳天賜笑嘻嘻的說道:“那就多謝二王子了。”
白一弦和柳天賜也沒有多留,接著就告辭了。
至於那些東西,也沒必要守在那裡,看著他們搬運。
拜羅一定會給他們送過去,但也有可能會昧下一些東西,能送過去三分之一就不錯了。
再說了,這些東西,都只是明面兒上的財富,那些牛羊、馬匹,草原、奴隸,還有商鋪田產,拜羅的東西多著呢。
只是搬的現銀太多了的話,有時候資金鍊不足,會週轉不過來,有時候金銀少了,做一些事的時候不方便罷了。
這才是白一弦他們的目的。
出了拜羅的府邸大門,柳天賜就已經笑得直不來起來腰了:“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剛才看到沒有,拜羅的那表情,跟吃了便便一樣。
他這回可心疼死了,偏偏又啥話也說不出來,平白吃了個啞巴虧。”
白一弦也微微一笑,拜羅方才確實像是便秘一樣的難受。
白一弦笑道:“你真以為搬走他一半,他就心疼無比了?
我估計啊,那只是他表面上做出來的樣子,實際上,這點東西,不足以讓他真的傷筋動骨。”
柳天賜說道:“我管他是真的傷筋動骨還是假的呢,反正能看到他那吃癟的表情,我就很高興了。”
白一弦笑道:“你好歹也收斂一點,若是被看見了,那可不好。”
柳天賜無所謂的說道:“看見又能如何?他還能來打我不成?
他現在啊,還得求著我,給他父汗看病呢。
哎呀,沒想到,這來了一次回棘,居然還發了一筆小財。
這一趟,可算是來對了,這發了財的感覺就是好,神清氣爽的。”
白一弦搖搖頭,笑著說道:“你又不缺銀子,還能看上這些?”
柳天賜說道:“你不懂,我雖然看不上銀子,但我喜歡看別人吃癟的表情啊。
能讓他吃虧難受,這樣得來的東西,都讓我無比舒爽。”
白一弦問道:“好了好了,問個正事兒。
回棘可汗,真的病危,只剩下半個月的壽命嗎。
他不是在裝病?”
柳天賜點點頭,說道:“沒有裝病,我看了,他的身體狀況,確實活不過半月。”
白一弦說道:“奇怪,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兒,當時可是說好的,下的毒,只讓他病重,不至於要命啊。”
柳天賜說道:“毒不多,不至於要命的程度。
就如我在大殿中說的那樣,他體內的暗疾太多,平時隱而不發。
這次那毒是一個引子,那些暗疾全部被引了出來,一起爆發了。
在他體內隱藏了這麼久,這回一次性全部爆發,自然就厲害了。
加上那些毒素,於是就危險了。
說實話,他能撐這麼久,撐到我們回來,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這要是普通人家,沒有那麼多的銀子和上好的藥品吊著命,恐怕早就已經入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