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律法來壓人了。
什麼奉公守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講的是頭頭是道,這要是說出去,說他們是殺人不眨眼的江湖綠林草莽,你敢信?
偏還有人附和:“說的不錯,郡公縱容屬下,當眾殺人,我們這些人,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這按照朝廷律例,郡公爺,是不是也該去牢裡走一遭,被審一審,然後一命抵一命呢?”
“哈哈哈,說的話,不然我們大傢伙,都去報官好了,就說開國郡公,當眾殺人,看那些朝廷官員,到底是秉公執法呢?還是徇私枉法呢?”
“哼,我們這麼多眼睛看著呢,他們要是敢徇私枉法,我們也去告一告那御狀。”
這些人立即活躍了起來,雖然不敢跟你動手,但過過嘴癮總可以吧?我們就揪住這件事不放,看你怎麼辦。
有人還趁機威脅起了白一弦:“不若郡公就此退去,讓我們殺了那念月嬋,你殺人的事,我們也當沒看見,大家都歡喜,如何?”
白一弦撇撇嘴,說道:“這地上的幾人,先開口辱罵本郡公。可本郡公胸懷大度,只是讓屬下略施薄懲了一番便作罷了。
誰料這幾人,絲毫不知悔改,竟然敢拿著兵器攻擊本郡公。刺殺朝廷命官,乃是死罪一條。
本郡公讓屬下將他們格殺當場,有何不妥?”
開玩笑,白一弦要是能讓他們拿捏住才怪了。
一群人頓時就沒話說了,其實剛才那四人,攻擊的明明是言風,只不過言風站在白一弦身邊,所以看上去,也像是在攻擊白一弦一般。
而偏偏白一弦是開國郡公,有人當眾刺殺自己,他命令屬下將刺客就地格殺,確實沒有絲毫問題。
有人問道:“那不知郡公大人,跟這念月嬋,到底是何關係,竟然如此護著她?”
白一弦說道:“她與本郡公的關係,你們還不配知道。”
“郡公大人莫非不知道,這念月嬋,心狠手辣,殺人無數,並且還製造了多起滅門慘案嗎?
我們江湖中人,為武林除害,難道這也不允許?”
白一弦問道:“既無官位在身,未經朝廷允許,私自聚眾鬥毆殺人,自然不允許。
再說,她是不是心狠手辣,殺人無數,與你們有何關係?她若犯法,自然由朝廷命官判決,本郡公倒是不知道,你們這些人,什麼時候,成了朝廷的執法者了?
你們可有官位在身?”
“沒有。我們不過是想要剷除禍害,替天行道而已。”
白一弦冷聲暴喝道:“大膽,替天行道?替的哪個天?行的哪個道?膽子倒是不小,居然還敢打著替天行道的名聲,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天,乃是天子,替天行道,這意思,到底是要代替天子行道?還是說當今天子無道?
眾人心中一驚:說不過這位郡公啊。不過是些普通的話而已,居然不知不覺就被扣上了一個造反的大帽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