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千宸說的大概是實話,那任桀應該確實救過她。只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
黃千宸見父親面露猶豫之色,不由心生希望,繼續說道:“父親,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任桀對女兒如此大的恩情,如今他遭了難,若是女兒不救,那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之輩麼?
將來若是傳出去,不僅是女兒的名聲不好聽,就連父親您,恐怕也會遭人詬病的。”
這……黃忠燕再次猶豫了起來。
對於任桀,他是真的不想救,尤其是女兒對那任桀有了情意,若是任桀死了,女兒也就沒了念想,也就自然斬斷了這份情意。
可見女兒的樣子,若是不救,恐怕從此父女兩個之間,便會產生嫌隙。
為了區區一個任桀,導致這樣的結果,並不划算。
可若是救了任桀,難保兩人不會繼續發展,這同樣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黃忠燕可是深知,有些感情,外力越是想斬斷,就越是斬不斷。
女兒連任桀欺騙她都能忍下來,要說他以後阻止,恐怕也難以阻斷這情。
黃忠燕一時之間有些左右為難。但漸漸地,心中卻是偏向了不救。寧願女兒一時不高興,也不想女兒和這種人有來往。
黃千宸此時卻跪下來給黃忠燕磕了一個頭,說道:“父親,看在女兒的面子上,看在他救了女兒份上,您就救他一次吧。”
說完之後,還衝著左慶元說道:“左伯伯,任桀救過我,若不是他,千宸現在恐怕也不能活了。
求左伯伯看在千宸的面子上,放了任桀這一次,好不好?”
這……左慶元不由看看黃忠燕,又看了看白一弦。
黃忠燕見向來高傲的女兒如此卑微的祈求,心中也是一軟,嘆了口氣,終究說道:“為父可以救他。
但你要答應,救了他之後,從此跟他恩怨兩清。以後,也絕對不可以再見他。”
白一弦聞言不由翻翻白眼,自己這個當事人就在這裡呢,這黃忠燕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說救就救,問過他沒有?問他會不會計較,想不想放人沒有?
而黃千宸聽了黃忠燕的話,不由喊了聲:“父親……”救了任桀,以後卻不能跟他見面,黃千宸並不想這樣。
黃忠燕卻冷聲道:“要麼就答應為父的條件,要麼就不救。”
黃千宸腦中掙扎了一下,思索了一番,覺得,當務之急是先將任桀救出來才是要緊,其他的,以後再說。
大不了,以後自己偷偷和任桀見面,再想辦法扭轉他在父親心中的形象便可以了。
說不定以後任桀參加科舉得中,做了官以後,父親就不反對了呢?
想到這裡,黃千宸不由點了點頭,說道:“好,女兒答應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