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公公,你到底是我父皇身邊的人,還是我七弟身邊的人?
他讓你去,你便去麼?如今我父皇正在興頭上,心情不錯,你竟用這樣的小事去擾他興致,惹他生氣,你這貼身內侍,是怎麼當的?”
於公公急忙說道:“是,是,三皇子息怒,奴才知錯。”
慕容煜說道:“本殿有什麼怒的?不過是為人子女,理所當然的要讓父皇高興罷了。
既然七弟下令,那本殿自然也不能不讓你去稟報。只是,你需機靈一些。
死個戲子又不是什麼大事,等壽宴結束之後,或者是過了今天這個日子,再去稟報也不遲。還省得掃了我父皇的興致。”
於公公一想也對,不就是個戲子麼?有什麼打緊的?宮裡每年死的宮女都不知道有多少,死個把戲子又算的了什麼?這等小事也要告知皇上,那豈不是自找沒趣兒?
於是他急忙向著慕容煜行禮道:“多謝三殿下提點,奴才明白了。”
慕容煜點了點頭,說道:“去吧,以後做事機靈著點兒,日後方能得到重用和提拔。”
“是,是,奴才告退。”於公公說完話,便忙不迭的離開了。
慕容煜看了看於公公的背影,面色有些陰晴不定。其實他也不想來這裡冒險說這些話。
只是這於公公地位雖然不高,但卻是皇帝身邊的人,是能在皇帝面前說上話兒的,所以心氣兒很高,換一個地位略低的人,怕是不能說服這個於公公。
慕容煜也是擔心會留下什麼線索,父皇的脾氣誰也摸不準,聽到女戲子死亡的事兒,說不定無所謂,也說不定會震怒之下命令徹查此事。
他將時間拖一拖,最好等到壽宴結束,到時候這些伶人整理東西退走,整個戲臺都會亂哄哄的,到時候就算有什麼線索,也都給破壞了。
不過前提是,現在不能讓白一弦繼續查下去,否則讓他找到什麼證據就糟了。
慕容煜收起臉上的神色,擺出一副溫和的模樣,邁步向著後臺走去。
從西池上彎彎曲曲的小橋上走到後臺,這裡仍舊亂糟糟的,一眾人見到慕容煜之後,急忙行禮。
慕容煜也不理會,徑直走到白一弦和慕容楚的身邊:“七皇弟,白大人。”
“三皇兄。”
“見過三殿下。”白一弦如今看見這位三皇子,心中可是慪的很,竟然敢算計他,看他非得把這個場子找回來的。
慕容煜卻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有些驚訝的問道:“外面宴會開始,父皇和一眾臣子都在外面,七皇弟和白大人卻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