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聲喚我,我衝他溫柔的笑笑,示意他不必擔心,轉身步上擂臺,自信的看著那位張小姐:“小姐聽了,再決定我是否出醜也不遲。”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開篇不錯,言辭華麗,辭藻迷人,修飾新穎美妙。”張小姐淡淡點評,俏臉帶笑。
“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承接還行,雖然不錯,但也不能讓本小姐心悅誠服。”雖然嘴硬,可那美麗的臉上笑得跟花開似的。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張小姐笑得更燦爛了。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眾人呆滯片刻,突然爆發出如潮的掌聲,那幾位公子更是既慚愧又激動,慚愧的是自己才疏學淺,激動的是終於有人為他們這些士子奪回臉面了,哎,如果他們知道我是女子,會不會集體撞南牆?風更是驚異不已的看著我,我驕傲的抬頭挺胸,不就是作詩嘛,有什麼難的?全然忘記了自己不過是抄襲了辛老先生的《青玉案——元夕》。
慚愧慚愧!
張小姐含笑看我一眼,跟張員外低聲說了幾句話,張員外馬上喜滋滋的走過來大聲說:“恭喜這位公子得到小女垂憐,將成為我張家的東床快婿。”
我像被人打了一棒子似的呆立原地,半餉才回過神來,連連搖頭:“不行不行!”
“難道公子有妻室了?”張小姐含羞的看了我一眼,雙頰緋紅,俏臉含春,低聲道:“奴家願意做小,只願能長伴公子左右。”
我更呆了,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沒有!”
“既無妻室,那就這樣定了,你既上得臺來,又有幸得到了小女的垂憐,就做定了我張家的女婿!想賴賬,得先看看自己的斤兩!我的女兒,豈能被人欺侮?”一直笑呵呵的張員外一聽這小子死活不願意,頓時惱羞成怒,拉下臉道。
“逼婚?我說了不行啦!……”
“不行也得行!”張員外陰沉著臉打了個手勢,兩個牛高馬大的下人就衝上擂臺把我往下拖。
“不要啦!霸王硬上弓?你們怎麼能這樣?”
“怎麼?張老先生連本王的人也要搶嗎?”風風姿脫俗的身影輕飄飄的落在擂臺上,輕搖紙扇,唇邊帶笑,眼神陰鷙的掃過張員外。
“草民拜見王爺。”張員外撲通跪下,指著那俊美少年,不敢相信的問,“他……他是王爺的人?”
他是男子啊!
風點頭微笑。
“如何證明?”張小姐好不容易看上的男子,卻早被另一個男人佔了,說什麼她都不信,男人跟男人,怎麼可能?
“張小姐不信本王?好!”風邪魅一笑,伸手將那纖瘦的俊美少年摟入懷中,抬起他精緻小巧的下巴,性感的薄唇覆上那嬌豔欲滴的唇瓣,輾轉吮吸,甜蜜深吻,周圍一片倒吸氣的聲音。
隔了不知多久,風才意猶未盡的結束了這個吻,我暈乎乎的依偎在他懷中,看著他對眾人微笑:“都信了吧?”
觀眾們目瞪口呆的點頭,張小姐大受打擊的哭著跑下擂臺,想不到她堂堂美人,竟爭不過一個男人。
第二天,風雲王朝第一美男子——桀王是兔子的流言迅速傳遍整個京城,老百姓們津津有味樂此不疲的談論著王爺與俊美男寵當街熱吻的宮廷秘聞,女人們紛紛嘆息自己不是男子,男人們紛紛感嘆自己不是美男子。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還沒全亮,桀王府的門前就站滿了搔首弄姿,塗脂抹粉,故作嫵媚,拋媚眼拋得眼角抽筋的男子,只可惜那個時候,他們望穿秋水的王爺正抱著一個纖瘦的美人兒睡得香甜,白白辜負了他們的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