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子獨自見面的,否則會被視為不守婦道。就像鍾鈴蘭和表哥高博文,兩個人雖然是青梅竹馬,但是也是因為是親戚才有那麼多的時間相處,如果是非親非故,兩個人是不可能那樣的。如今靈韻嘴對著嘴對陸雲帆渡氣,是完全摒棄了女則的思想,是對這個社會的一種挑釁。靈韻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她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臉不由得紅了一大片。
靈韻的個子很高,是女子中算比較高的,好在陸雲帆雖然也是很高,但是瘦,屬於精瘦型,還不是特別重,但是對於另一一個弱女子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挑戰了,靈韻只好咬咬牙把陸雲帆搭在自己身上,她慢慢往前走。她也不知道去哪裡,但是這個地方明顯是不可以待著的,她必須找一個溫暖乾燥的地方生活驅寒。
陸雲帆又醒了過來,微弱地示意靈韻走東南角的方向,他知道那裡有一個藏身的地方。靈韻連忙拖著他往那裡去。兩人走走停停的,一面擔心那些青衣人從山下搜過來,以他們現在的情況肯定是必死無疑。靈韻每一次都不敢休息太久,陸雲帆的傷勢不是很嚴重,但是就是一直迷迷糊糊的,估計那暗弩上面都是用了毒的,得趕快拔毒。靈韻只是稍微坐了一下就繼續帶著陸雲帆趕路。一路上看見一些枯枝還要一邊撿起來留著天黑用。
走了半個時辰左右,到了一面滿是綠葉的山壁,陸雲帆說到了,吩咐了靈韻撥開那些綠葉,靈韻照做了。靈韻撥開那些綠葉以後,發現裡面竟然是一個山洞,只是那些綠葉很厚很密,要是陸雲帆不說,靈韻是不可能知道這後面是一個山洞的。
山洞裡面氣溫比外面高了很多,至少不是那種刺骨的冷了,而且山洞裡面有一個小水潭,估計是暗泉,靈韻連忙放下了陸雲帆,從陸雲帆身上搜出火石,開始點火。冬天黑的早,早上鍾府老老小小趕了一個上午的車過來,在寺廟裡裡面呆了一個時辰,陸雲帆出來後出了事情,前前後後也經過了兩個時辰,這個時候外面已經差不多黑了。
靈韻擔心火的亮光會投出去,陸雲帆叫她不需要擔心,示意靈韻從山洞裡面找了一些碎石頭,堆成一道圍牆,那些光就再也透不出去了。靈韻才放心地開始生起火來。
陸雲帆一個勁兒發抖,那些被河水浸溼的衣裳緊緊貼在他的身上,他又昏迷了過去。靈韻心裡想道:“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我已經是犯了男女大防的忌諱,如今我也不用再顧忌那些了,何況這個時候是救命的時候,要是再堅持那些死道理,只怕耽誤了一條性命,以後自己一輩子都會有陰影。”
想到這裡,靈韻一層一層脫下陸雲帆的衣裳,只剩下一條裡褲,那些浸溼的衣裳靈韻都搭在火堆旁邊的架子上面烤乾。靈韻看了看陸雲帆的傷勢,不由得嚇了一跳。
只見那黑色的暗箭插在陸雲帆的肚子上面,只露出箭尾,陸雲帆肚子上面黑了一塊,那個暗箭肯定是有毒的。而且最可惡的是那一把暗箭極有可能是倒鉤的,如果貿然拔出來,陸雲帆肯定會失血過多。陸雲帆身上是一直會帶著求生的東西的,這是他多年以來的習慣,靈韻剛才發現他的衣服裡面藥、刀、打火石什麼都有。靈韻從陸雲帆的衣服裡面搜尋出一把短刀,在火上面烤了烤,對著傷口一直髮抖不敢下手。
靈韻強迫自己鎮定,手也慢慢不抖了,她本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平時哪裡會看到這些血淋淋的場面,她這個時候能鎮定下來,已經是很不錯的了。靈韻小心翼翼劃開傷口,將傷口一點點擴大,弄了許久,靈韻自己手都麻了,但是她自己毫無感覺,她全神貫注在拔箭上面。最後終於看到那箭的頭了,靈韻用刀尖抵住,另一隻手飛快拔出來,流出一灘黑血。陸雲帆不由得痛醒過來,嘶了一聲。
雖然流出了一灘黑血,但是那個傷口都還是黑的,靈韻用嘴巴一點點吸出來,吐在地上,知道那些血顏色都變紅了方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