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韻自去了,來到馮氏那邊。
馮氏和幾個貴婦說著話,看到靈韻來了,說道:“帆兒媳婦過來。”
靈韻走了過去,規規矩矩站在一邊,馮氏要吃什麼菜,她都得給她夾。一輪下來,愣是沒有出錯。
宴席擺在花園裡,表演的舞臺就在一條小河對面,舞臺上面的聲音透過水麵飄過來,倒是多了幾分意境,馮氏因笑道:“以前做姑娘的時候,平常不得出門,最喜歡的就是有人做壽,跟著大人去看戲。如今看多了,倒是覺得稀鬆平常了。”
霍氏接過話頭:“我還是姑娘的時候,家裡可是養了一班戲子的,要聽戲就叫他們唱,不用等到別人有好事。”
變相顯擺自己孃家的奢華。
馮氏笑道:“我們家家教嚴,不能和你們一樣置辦戲子在家裡。我爹爹說了,這閨閣女子最怕的就是看多了那些戲文,感受了一些風花雪月,就要胡亂想起才子佳人此類的事情來。殊不知有些女子,看了那戲文,看到一個稍微俊俏的公子,就要私相授受起來,可不是辱沒了大家族的名聲?”
霍氏不甘示弱:“這還是要看人家自己判斷,我們幾個女孩兒,看的戲文也不少,還不都是規規矩矩的。”
兩個人扯著話題,靈韻在一邊聽著,也不插嘴。
男客和女客是分開的,陸雲帆和一群官員坐在舞臺前面,視野倒是沒有對面女客們開闊。
陸雲帆和宋志文關係比較好,坐在一邊說話,陸續有人上來敬酒,陸雲帆也都一一淺抿一口。
“不出意外的話,皇貴妃應該這個月就封后了。”陸雲帆說道。
宋志文對宮廷的事情瞭解不多,笑道:“誰人做皇后,和我倒是沒多大的關係,我就只是做一個逍遙人罷了。”
陸雲帆答道:“皇貴妃是太傅女兒,膝下無子,這也是她可以當皇后的原因。德妃心心念念著自己兒子的前途,倒是成了她的阻礙。”
可不是,要不是因為德妃要派人殺了趙清,她怎麼可能被皇帝所反感,進而直接給趙治封了王爺,徹底斷了她的念想?
如今局面已定,自然是很難再改變了。
宋志文喝了一口酒,說道:“那皇貴妃倒是得了太后的好處,據說她們家和太后孃家是故交。”
有了太后的扶持,比受寵還重要。”陸雲帆說道。
宋志文不答,他對這些彎彎道道自然是沒什麼興趣的,轉夾了一筷子菜,看著舞臺說道:“年年都是這些戲,看得都厭煩了。”
陸雲帆說道:“我就是個粗人,從小我娘也不讓我接觸這些,如今看這些戲曲都看不懂,只不過是看著應景罷了。”
“要是能有新奇一點的舞蹈就好了。”
紀氏和桔子偷偷摸摸來到後臺,桔子的手裡抱著一個包袱,她們兩個打算掀開簾子進去,一個濃妝豔抹的小人攔住她:“你是誰啊,這裡閒雜人等是不可以進去的。”
紀氏笑著拿出十兩銀子,扔給那個小人,說道:“我是這陸府裡的姨娘,我今天要給夫人表演舞蹈,你通融一下,讓我進去。”
那小人接了錢,馬上就讓開了,紀氏笑道:“帶我去看你們班主。”
那班主聽說了紀氏要表演舞蹈,皺眉道:“我們的節目,都是按著外面夫人們點的安排,姨娘突然來這一出,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紀氏塞給他五十兩,說道:“我的節目都是排練了好幾十次了,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你們總是這樣循規蹈矩的表演,我看著也是無趣。倒不如我上去表演一下,讓那些夫人高興高興。”
班主不肯收錢,擔憂道:“這位姨娘,您就別為難我了,我們主要是承接京城裡達官貴人們的生意,要是您搞了這一出,搞砸了,我們的飯碗也就砸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