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帆握緊靈韻的手,佯怒道:“還叫我陸公子?叫我雲帆。”
靈韻低聲道:“雲帆。”
此時已經三更半,天已經很晚了,一大早的陸雲帆還要回軍營,靈韻擔心道:“再過一個半時辰天就要亮了,你還不好好休息會兒?”陸雲帆聽了便踢掉鞋子,將腳縮排去躺在床上,靈韻扯過被子給他蓋上,壓得嚴嚴實實的。
靈韻弄完被子準備走,陸雲帆拉住她的手,說道:“等我睡了再走,我怕又有人不老實。”
這傢伙,還登鼻子上臉了,靈韻無奈搖搖頭,坐在床沿看著他睡,不過半刻鐘,陸雲帆就老老實實睡著了。靈韻走出房間,輕輕關上門。
她自己也是很困了,趕緊回房間眯了一個時辰,天就開始透白,她起來梳洗了一下,過去看陸雲帆,陸雲帆早就走了。這一走,下一次不知道何時回來。
靈韻吃過早餐,接下來是處理絳珠的事情了,靈韻和正兒說道:“如今她是康莊大路不走,要攀高枝兒,我就成全她。我打聽了一下,隔壁村有個秀才娘子不能生,想找個通房丫鬟,如今我就送絳珠過去吧。”
正兒點點頭,絳珠這樣心思不正的人,就該這麼治她。要知道做沒錢人家的通房,可是比丫鬟還慘。更別說小姐找的哪戶人家,那個秀才娘子是出了名的兇悍,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要不是因為她不能生育,她怎麼可能答應丈夫收通房。
靈韻如今是將絳珠免費送給人家,還補貼了三兩銀子,秀才自然是樂得接受的。只是秀才娘子看見絳珠長得美,心裡有些不高興。等到她拿過絳珠的賣身契的時候,心又踏實起來。是啊,擔心什麼呢?人家可是一條性命都捏在自己手上。
出了絳珠這件事情後,正兒將屋子裡的四個丫鬟都訓了一次,大意是,好好做事,小姐總會給你們安排好人家,否則下場就是如此。做正經人家的娘子還是給人家做通房好,你們自己掂量掂量。
四個丫鬟心服口服,她們如今自然是不敢鬧出什麼事了。
卻說絳珠,她被送到秀才家之後,一直哭啼不止,秀才娘子一看見就不高興,說:“這是送了個掃把星過來呢?沒得跟哭喪一樣,看了就心煩。”絳珠連忙止住哭泣,一會兒娘子就派她去切菜,一會兒就要洗衣服。
原來秀才家裡只有一個小丫鬟,如今來了個絳珠,真是把她當牛馬使,一天下來,絳珠苦不堪言,又不敢怎麼樣,只是忍著。
到了晚上,絳珠洗完澡,娘子過來了,黑著臉道:“你過去服侍老爺。”絳珠渾身一個哆嗦,娘子就掐她,一邊罵道:“不準過夜,完事馬上給我滾出去。”
絳珠抽泣著去了秀才的屋子,秀才看她眼睛都紅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疼起來,安慰了幾句,就要了她。果然是不經人事,秀才有些高興,狠狠要了兩次才肯罷休。秀才還想摟著她睡,絳珠想起娘子的吩咐,不敢久留。
果然出來後,娘子就在外間等著,一張臉都黑了,淡淡說道:“你出去罷,這裡不用你服侍了。”一面掀開簾子,親自端了水盆給丈夫擦洗身體。要不是自己沒出息不能生,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秀才還沉浸在剛剛的美妙之中,又有些害怕妻子,不敢表現出來,只是面無表情的,娘子看著十分滿意,叫小丫鬟倒了水,說道:“睡吧。再過兩個月看看,要是沒動靜,再安排你們睡一次。”
秀才咧了一下嘴,不敢說什麼。他本來就是靠著娘子的陪嫁才能讀書,靠上一個秀才,娘子要東,他自然不敢往西。
絳珠在自己的房間裡,咬住手帕不敢哭出聲,眼淚卻是刷刷刷往下流。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她現在可是後悔了,可是事情已經不能挽回了。她想起秀才已經三十五的年紀,猥瑣不堪,秀才娘子又那麼彪悍,以後的日子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