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點點頭。
陸雲帆走了過來,拿著靈韻的手帕,給靈韻擦了眼淚,說道:“哭得跟花貓似的,差不多可以走了,怕下人們疑心告訴我娘。”
靈韻點點頭。收了眼淚,跟著陸雲帆走了。
一路上,靈韻總是淡淡的,高興不起來,陸雲帆便想著法子引開她的注意力,指著外面的商鋪說道:“這一條街有一間首飾鋪是你的,還有一間針線鋪,每個月可以收幾百兩銀子。城郊還有一個莊子,也都是你的。”
靈韻見陸雲帆如此,也不好意思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嘟囔道:“京城消費水平高,你給我置辦這些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呢。”
陸雲帆摟住她:“小傻瓜,要是你和別的夫人來往,問起你的家產,你說什麼都沒有,人家會笑話你的。”
靈韻將頭埋在陸雲帆懷裡,答道:“雲帆,你對我真好。”
馮氏剛剛用完晚膳,紫珠就進來說道:“大少爺和少夫人回來了。”
馮氏點頭道:“叫少夫人過來。”
陸雲帆和靈韻才剛剛進屋子。衣服都沒換,就聽說馮氏要叫靈韻過去,陸雲帆心裡一陣反感;說道:“也不讓人吃完飯,靈兒。你別急,吃完一塊糕點再過去,我等著你回來。”
靈韻答道:“你先吃,娘不知道要找是問什麼。我怕餓壞你了。”
陸雲帆答道:“我想和你一起吃。”
也罷,那就一起吃。
靈韻換了一身家常衣服,來到馮氏這裡。馮氏今日穿著鐵鏽紅的衣服,看起來喜慶了些。
靈韻規規矩矩行了禮:“娘。”
馮氏看了一眼,指著底下的小杌子說道:“坐吧。”
靈韻依言坐下。
“昨個兒帆兒說你們要出去,今天可都去了哪裡?”
今天跟著去的人有馮氏安排的人,料得也瞞不過去,索性坦白道:“去了家裡的莊子,看了看自己的陪嫁鋪子。”
馮氏點頭道:“以後你是當家主母,是該看看這些,瞭解一下情況。”
靈韻答是。
“今日你們去的莊子,原本就是我的陪嫁,每年都能有一千兩的進項。我剛剛嫁入陸府的時候,莊子每年進項只有五百兩,後來還是老夫人點撥了一下,才有一千兩的進項。”馮氏說道。
靈韻心裡一動,難道馮氏要那樣做?
果不其然,馮氏說道:“據說你陪嫁了一個首飾鋪子和一個針線鋪子,位置都不錯,進項如何?”
靈韻答道:“那是家人幫我置辦的,我還未曾瞭解。”
等的就是這句話。
馮氏笑道:“你還年輕不懂事,這店面啊,做得好和不好,相差可就大了,一個月能差一千兩。這是你的事情,我本不想管,但是我想著,趁著你們年輕,多掙點家底給以後的孩子們,也是不錯的。”
靈韻在地下笑著聽馮氏講話,一聲不吭。
馮氏繼續說道:“我雖然年輕的時候不懂,但是經歷這麼多年,對打理嫁妝也是頗有一手的,要不你把你的嫁妝交給我打理,我先幫你收著錢,以後要用到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兒就是了。”
人人都說馮氏行事強悍,果然如此。新婦才進門三天,她就要急著收了新婦的嫁妝,這要是傳出去,別人怎麼說她?
靈韻也不正面回答,只是說道:“今天去莊子,娘派來的嬤嬤一路上一直跟我說,說娘是長房長媳,管著一大家子的人,又要打理嫁妝田地,實在是忙得很,每日裡總是偷不得空的。虧得是娘這樣的人,要是換了別人,早就拿起掃把丟了盆。”
馮氏得意道:“都是下人亂嚼舌根子。”
靈韻笑道:“娘要幫我打理嫁妝,本是孃的好意,只是靈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