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陸銘紓手裡摸著一直綠眼睛的貓,那貓在她的手裡十分溫順。
陸銘瑄和陸銘媚說著話。
陸銘媚年紀還小,不過十三歲,笑道:“上回給你的翡翠珠子怎麼不戴?我爹說了,那是雲南人從緬甸國運過來的,料子十分難得。”
陸銘瑄答道:“知道你給我的是好東西,所以不敢隨便帶出來,怕磕碰壞了。姨娘說留著陪嫁,叫我收進箱子裡面呢。”
陸銘紓摸著那隻貓,笑道:“這東西我有一箱,你要?早說嘛,我給你幾串。”
陸銘瑄本來就有些怕她,聽著這話,就安靜了。
反而是那陸銘媚不肯,笑著說道:“早知道姐姐好東西多,對了,上次聽聞嬸孃給了姐姐月亮石的纏金手鐲,姐姐能不能也給我幾個,想必姐姐也是有一箱的吧。”
陸銘紓不以為意,說道:“那是難得的,你以為是你那些破爛貨,能隨便整出一箱?”
陸銘媚還想再說,陸銘瑄偷偷拉住她。
陸銘紓看著兩個人的小動作,心裡冷笑了一下,姨娘生的女兒,就是辛子氣,上不得檯面。
用力揪了一下懷裡的貓,貓兒吃痛,就從陸銘紓的懷裡掙脫,往陸銘瑄的方向衝過去。
陸銘瑄伸出手去擋,那貓兒的爪子一撓,就把她的掌背撓了幾道深深的血印。
陸銘瑄當場就呆了,連哭都忘記了。
陸銘瑄著急道:“你們幾個奴才愣著幹嘛,還不快點去拿藥?”
一雙眼睛瞪著陸銘紓,陸銘紓擺手道:“怎麼?我又不是故意的。又不是什麼大傷,抹一點膏藥就好了。”索性站起來,嫋嫋婷婷的走了。
她走後,陸銘瑄才哭出來:“銘媚,這可怎麼辦?我聽人說,被貓兒抓了,是會留下疤痕的。”
陸銘媚年紀雖小,但是卻有主張,想了想說道:“和你母親說,想必她也是沒怎麼上心的。你姨娘老實,也沒什麼用。去我家包紮吧,我家裡有上等的好藥。”
說完拉著她去了。
陸銘媚雖然是老太爺庶子的女兒,但是因為只有這一個女兒,又是正妻所出的,自然是很受寵,一進屋子就喊道:“娘,我要上等的雪痕膏。”
三夫人出來,說道:“這麼大了也沒個正形,仔細你老子捶你。”
陸銘媚答道:“我老子不會為這個捶我的,娘,銘瑄的手被貓兒抓傷了,快點拿藥。”
三夫人連忙問怎麼一回事,銘媚方解釋,三夫人連忙拉過女兒,說道:“那可能會傳染的,我叫丫鬟給銘瑄包紮就是了。”
一個年紀稍微大一些的丫鬟給銘瑄仔細清洗傷口,抹上了藥水之後,包紮上一層白布,吩咐道:“二小姐可千萬不能碰水,這碰了水經了風就不好了。”
三夫人見弄好了,連忙說道:“送二小姐回去休息。”
二小姐陸銘瑄回到自己的屋子,陸風堂正在那裡等著,一看見她的手,著急道:“妹妹,你的手怎麼了?”
陸銘瑄笑道:“今天起來不小心摔了一下,摔到了手。”
陸風堂看了一下陸銘瑄的手,包紮得嚴嚴實實的,說明傷勢不小。陸銘瑄向來是個小心謹慎的人,怎麼會摔倒,還傷了手?他看了陸銘瑄的丫鬟一眼,說道:“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那丫鬟本來就怕陸風堂,被這麼一看,馬上就招了:“早上二小姐和兩位小姐說話,大小姐的貓不聽話,把二小姐撓了幾個血印。”
陸風堂抓起陸銘瑄的手:“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謊!”
陸銘瑄陪笑道:“哥,我這不是怕你生氣嘛。”
陸風堂氣道:“你這樣遮遮掩掩的,我更生氣,你知不知道,那貓兒若是不乾淨,可是會得髒病,會死人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