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侯府的下人不為所動。
長公主吩咐道:“去端一盆水過來。”
那個下人這才去了,很快就端來一盆水。
此間章絹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靈韻,當靈韻說出那種秘藥的時候,她整個人就崩潰了,她差點就要承認事實了,但是理智阻止了她這麼做。
靈韻的眼神是不是掃過章絹,心裡產生一種不屑。
一邊接過那瓶子,開啟蓋子,倒了半瓶在臉盆裡面,裡面的水並沒有任何特別的現象。
接下來,靈韻將隨身攜帶的手帕沾溼了,一點一點弄溼那兩張藥方,一小會兒之後,她和正兒一人捧著一張藥方,遞給長公主,說道:“請長公主過目。”
只看了一眼,長公主心裡就確認了,是有人要害陸少夫人。因為,那兩張藥方,都褪色得十分厲害,成了近乎白色的淺灰。只有那幾個寫著紅花的字,依舊是鮮亮的。
長公主示意靈韻和正兒收起來,說道:“除了多出來的字,其他都褪色了。那麼現在就可以確定了,這多出來的紅花,並不是少夫人所寫的。”
章絹著急道:“剛才少夫人在上面濡溼藥方,有可能那幾個字沒弄,臣女想親自弄一弄才相信。”
靈韻十分大方道:“你自己過來弄吧。”
正兒果然就遞給了章絹手帕,章絹連看都沒看正兒,從自己腰間拿了一條手帕,親自沾了藥水,抹在那上面。
剩餘的那幾個字,一邊變淺的痕跡都沒有。章絹滿頭大汗,說道:“再等等。”
正兒諷刺:“要是會變色,早就變了,侯小姐就算是等上一個月,還是這樣的。”
果然,過了一會兒,那字跡依舊墨黑油亮。
章絹差點就摔倒在地上,她知道自己輸了。
靈韻笑吟吟道:“現在侯小姐放心了吧?”
她一直稱呼章絹為洪小姐,可見她根本就只是把她當陌路人,連閨名都不肯喚了。
事情已經是蓋棺定論了,馮氏朗聲說道:“大家都看到了,這事情不是靈韻做出來的。我們陸府,也斷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臣婦多謝長公主,替陸府討回清白!”
三角眼狠狠盯著章絹。
章絹在心裡打著小九九,她知道事情已經是如此了,自己再死咬著不放口,可就不好了。
當下轉了一百八十度,陪笑道:“章絹關心嫂嫂,真是急糊塗了,如今事情澄清了,是章絹誤會了少夫人,還請少夫人原諒。”
靈韻冷笑道:“剛才侯小姐捏著所謂的證據,口口聲聲說我是個惡毒婦人,看樣子竟然是要將我屈打成招。要不是我事先預感有事,此刻我還真的就栽進去了。”
剛才章絹那麼咄咄逼人,此刻知道事情不能挽回,就要小意賠罪,那也要看自己肯不肯!要是對不起有用,這世間還需要什麼法律!
章絹見靈韻不肯接受,眼裡馬上就泛出了淚花,打起了感情牌:“章絹真的是嫂嫂的事情而心急,剛才又看到母親急得昏過去了,此刻也不知道如何了。章絹心裡十分擔憂,恨死了這背後搞鬼的人。少夫人首當其衝,章絹自然是急了,咬了少夫人幾口,少夫人大人大量,還請少夫人原諒則個。”
不錯,還懂得搬出自己的嫂嫂和侯夫人出來,這事情說不定就是她章絹自導自演的,靈韻在心裡冷笑。
“少夫人和你母親出了事,你首先想的不是要去照顧,而是逼著我認了罪,侯小姐這樣的做法,要我原諒你,我暫時做不到。”靈韻仰著下巴說道。
長公主自己知道是侯府理虧,也不好強迫靈韻去原諒,只好說和道:“少夫人大人大量就原諒了她吧,她也還是個姑娘家,想必閱歷不多,說的話是欠缺了思考些。”
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