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候處置。
十月廿日,流行驛馬入京上報,天相關外夷戎鐵騎叩關。安奉都護急調五千人星夜兼程馳援。得以及時禦敵於關外。戰後,領兵主將羅鍇奉武靖王之命,暫時留守該處待命。
十月廿一日,上降旨,準武靖王奏請,加封羅鍇左將軍之職,留駐天相關著手先行建衛。
十月廿二日,還在禁足期內的沈驤,被人看到擅自在外冶遊,告到御前,雖被勒令即時復職。身負相關過則繼續查辦。
十月廿三日,御弟騏王當朝請旨,請準帶兵前往天相關建衛戍守。上准奏,賜騏王天相督帥,播四萬人馬赴天相鎮邊,建都護府,加王爵,便宜行事。特准就地招兵補充軍備,總領天相全線二十一縣。定於年初三日啟程。
十月廿四日,流行驛馬再入京城,安奉防線南突顯西恆雲騎衛攻襲。該處正是由歸寧、雖安、盛德三個縣組成並稱為‘歸德三府’。此地一旦失陷,安奉防線直如被撕開一角。歸德知府為免遭屠城之禍,開城獻降。恆軍主帥入城後接手關防,並依約定安民駐兵建營,並無再往前推進之意。
十月廿五日,安祚侯羅嵩請旨馳援歸德府。即獲照準。定於三日後領兵兩萬赴歸德府迎敵,收復失地。同日,松延宮突發懿旨,為翰林院編修慕超賜婚,娶安祚侯獨女羅瑋為妻。
十月廿六日,慕超被特指加封雲州知府,命其婚後即行上任。
十月廿七日,於是這一日沈、羅兩家匆匆忙忙為慕超和羅瑋操辦了簡單的婚事。
愧然看著一對新人步入喜堂,羅嵩一張臉漲得豬肝也似。對著沈驤百口莫辯只恨無地縫可鑽。從今而後,凡提及羅家,必會說羅氏一門妄名逐利無誠無信···羅嵩只道,增援歸德府激戰沙場,得有建樹,還能有臉回來見同朝臣友。
反是沈驤闊袖一拂,朝著羅嵩翩然一拜。頗具哂色的笑勸:“世伯大可不必介懷,如此未嘗不好。家兄立於清流群中,潔足淨骨,宣告比之小侄亦是清白的多。斷不至於辱沒羅家碧玉的清傲風骨。終於得見家兄成就,驤是說不出多歡喜,怎麼還能隔閡。”依然是動作利落,翩落驚鴻般一拜,轉身指揮家丁僕人。言行舉止絲毫不亂。
羅嵩張口結舌半晌,終是忍不住向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
感覺到有手附在背上,驤疲憊的回頭,見是謝琛端著酒杯立在身後。順著他手指方向望去,慕超身著吉服強顏歡笑,正與岳父相互敬酒,溫顏互勉。尷尬之情無以言表。
“驤,儂弗要怪超哥,弗是他的錯,聖命難違”——“儂弗需要勸我,我明白格。馥薇跟著超哥,比留在我身邊安全。”沈驤用家鄉音與謝琛竊竊私語。
“如此麼。儂好前去敬一回酒,弗然格,超哥弗好做格”驤挽住謝琛的手輕拂兩下,便是明白其意。接了酒杯嚮慕超過去。
謝琛的寒毒未清,肢體觸手冰涼。以致早早便穿起狐裘。原本的面如冠玉眉目如畫之上平添了一層嬌柔。
慕超見驤過來,迎上幾步正要開口,已被牽著到一邊。
“雲州府扼安遠天相兩地咽喉,為歷代交通要衝。哥哥肩負重任務必謹慎。松延宮和朝陽殿合走這一步,雖是陰損,反而也省下我許多心思。騏王、武靖王與您和琛哥都有私誼,羅鍇如今也是妻族親戚,哥哥對各方說話都方便。順利的話,最遲來年開春,我便和琛哥往那一線去。”
“座上那位會放你?”——“噓,目下我是處處受制於人全無防守之能。英琭此番顯然是親自動謀與我較量,未必能給我喘息時間。哥哥先行一步離開是非之地。也便於先出去為我們經營一處立錐之地。餘不多談,敬哥哥一杯。早早動身上任。來日重聚自有我們兄弟分說的機會。”
匆匆碰了杯剛轉身,慕超來住驤的衣袖,往他手裡塞了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