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向上望著。
他悄悄摸索著蕭天燼的手,緩緩將手指,擠進粗糲的手心。
緊張的心跳已經平復,此時的他,感覺很安心。
明天醒來,若是蕭天燼懷疑什麼,他就說對方喝醉了,是夢而已。
*
季白醒來的時候,身旁像平時一樣空空如也。
“少爺,你醒了,姑爺一大早就出去了。”
季白盯著喜雨,心下有些急切,詢問著:
“蕭天燼出去的時候,你有沒有發覺,他臉色如何?和平時有什麼不同?”
喜雨疑惑:“臉色?同平時一樣呀。”
季白不太放心。
又問道:“那他有沒有說什麼?”
喜雨答道:“什麼也沒說,他一大早便出府去了。”
回答完,她問季白:“少爺,怎麼了?”
季白怔怔的,不知道蕭天燼這種反應是好是壞。
他有點更拿不準。
“喜雨,再幫我做個肚兜,塞上棉花。”
“啊?”
季白麵上為難,有些不好意思:“之前的那個,被我不小心扯壞,棉花掉了。”
他不敢告訴喜雨,有關昨晚的事。
怕她擔心,更怕她緊張露出馬腳。
“奴婢知道了,少爺,這回奴婢多做幾個,以備不時之需。”
季白起床穿衣,喜雨幫他挽髮髻。
“隨便束起來就行,我今日要出去一趟。”
“少爺要去哪?”
“去春公子那。”
“咦,春公子不是約了你明天麼?”
季白搖頭。
春公子約他明日去看戲,到時候人多眼雜。
他不好換裝不說,被太多人看到,也不行,說不定會惹來一些麻煩。
季白決定今日就上門。
他也想早些確定,春公子是不是真的知道他身份。
“髮髻不用挽得太複雜,我一會出去,要換上男裝。”
“好。”
季白去了春公子居住的客棧。
門童認得他,這回沒有為難,直接帶他去裡屋見了春公子。
像上次一樣,春公子正坐在裡屋品茶。
他悠哉地洗杯,灌茶。
見到季白提前來,一點不驚訝。
門童將人帶到,便關上門離開。
春公子抬眸,瞟了一眼季白的手腕。
他未等季白開口問好,便微微一笑:“我是該叫你季小兄弟呢,還是喊你一聲蕭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