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一進書房,就對蕭天燼行了個大禮。
“謝謝你給了喜雨一個體面。”
蕭天燼命人將喜雨好生安葬,先是讓下人幫她更衣梳髮,換上壽衣。
還給她安置了個棺槨。
又讓府上的護衛抬棺,吹吹打打,下葬填土。
對於一個為奴為婢的下人來說,如此做法,已經是至高無上的待遇。
季清從心裡對蕭天燼感激。
對他的好感又添了幾分,看向他的目光,除了感恩還多了兩分深情。
蕭天燼淡漠地注視著她,內心無波瀾。
他決定直接開口。
季清是個聰明人,至少比季白通透。
“坐。”
他受了季清的禮,平靜地承了她的感激,無二話。
利落乾脆地對她開口,斟酌著如何說服她離開蕭府。
季清知道他不會無緣故喊自己過來。
於是靜等著他說事。
片刻後,蕭天燼面無表情,開口說道:
“喜雨的死,還請你節哀。
你剛來府裡沒多久發生這樣的事,我深感抱歉。”
“京都東郊有處二層小院,是我的私產。
明日我會命人將那裡灑掃乾淨,派個護衛和兩個婢子過去。”
季清面色疑惑。
蕭天燼對她說這些做什麼?
難道……
蕭天燼抬眼,目光沉沉,注視著季清:
“等東西全都備置好,你便可以到那裡住下。”
季清聽到這話,震驚了一下。
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堂堂少將軍夫人,要讓她搬出到府外住,這不等於告訴別人,兩人不和?
爹孃知道了豈不是擔心死!
蕭天燼喊她來,居然是因為這事。
她又不是外室,任什麼要讓她搬出府?
“這是什麼意思?為何要讓我搬到府外,難道,你覺得我要找陸青微討公道是無理取鬧!”
季清眉眼微豎,立刻起身。
她內心騰地升起一團火,剛才她還在心裡感激,眼下,她真想拍桌子罵他。
升起來的那幾分好感,一下子清零。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老夫人的意思?”
季清質問著。
她不傻,也不是看不出來,老夫人和陸青微對她頗有微詞。
特別是陸青微。
言語裡對她充滿嘲諷和挑刺。
若不是自己強硬,對方怕是要天天想著法子找她麻煩。
蕭天燼看出來,季清生氣了。
他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府裡最近不太平,你在府裡不安全。”
“喜雨的事,讓我很擔憂。”
“若是還有別人對你圖謀不軌,我怕到時候……”
無法向季白交待。
“讓你出府暫時外住一段時間,除了對你的安全考慮,還有,我想肅清一下府裡的下人。”
季清心下稍稍得了些安慰,又坐回來。
她輕嘆口氣,搖頭道:“原來如此,不過你讓我搬出去,完全是多此一舉。”
聽到蕭天燼要肅清府裡的下人,她內心冷哼。
主子不好好改造,懲罰下人有何用?
處理了一批下人,難道後面就沒了!
再說,她還想待在府裡,要替喜雨報仇。
蕭天燼垂眸,盯著桌面,思索一會道:
“你在府裡不安全,若是別人想害你,總會有方法,你在明處,害你的人在暗處,防不勝防。
就算你不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