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三呵四得找來主持靜慈師太質問。
“你們這是從哪裡找來人,毛手毛腳的?”
“夫人,小姐,請息怒,玉清是剛來的,原本也只是誦經修行的,這幾天來上香的人太多,才請她過來幫忙,不周之處,請二位貴人見諒。”
“人手不夠就找些新來的應付我們,是不是瞧不起我們建康府的人啊?”
“不敢,不敢,玉清原本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特意安排與二位做伴,原以為能多一分體貼。只是她原本也沒做過這些雜活,多有得罪了。”
樂山也被這呱噪驚動趕了過來,一看是這種無理取鬧的小事,正準備離開,一聽這小尼是個大戶人家的女兒,不禁覺得奇怪,停住腳步想聽個究竟。
果然,知府小姐幫他說出了疑問:“大戶人家的孩子怎麼會來做尼姑?”
“說來話長。最近揚州一帶出現了一個採花賊……”
“師傅!”一直垂手低頭站在一旁的尼姑玉清突然臉紅氣粗的叫住了靜慈師太,師太愣了一下,也自知失言,立刻收聲,“此事不說也罷,我立刻換一個人伏侍二位。”
知府母女二人還欲再問,見靜慈和玉清已經匆匆離去,也就作罷。但是身為捕快的李樂山在聽到採花賊之後卻留心的跟了出去。
在別院的門口,樂山攔住了師太,示意有些話要和她說,玉清一作揖,輕輕的離開。
“師太,我是建康府的捕快,您剛才提到附近有采花賊出沒,願聞其詳。”
望著玉清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師太面露難色,壓低聲音:“官爺,不是我不願意說,實在是關乎一個女孩子的名聲和清白,我不能亂說。”
“你擔心一個人的名聲和清白,就不怕更多女孩的名聲和清白被毀?師太,鎮江也是歸建康府管轄,有案子我就要辦,你也不希望我把你們帶到衙門裡對簿公堂吧?”
“不敢,不敢。”靜慈被一嚇果然鬆了口,“我去和玉清商量一下,如果她願意說,我們再過來找您,您稍等片刻如何?”
“好,我就在別院等你們。”樂山一拱手,讓出道路請師太離去。
大約過了兩盞茶的功夫,靜慈師太請人把李樂山請到了自己的庵房,靜慈與玉清已經奉茶以待。
“兩位大師,在下身為捕快,只為捉拿作奸犯科之人,如有得罪之處,還請二位海涵。”
靜慈和玉清對視了一眼,沉默良久,終於由靜慈師太開口了。
“玉清年方二八,本是揚州城了一戶員外家的女兒。家事殷實、家教森嚴,性格溫柔,面容嬌好,曾有眾多公子官人上門求親,其父都未應允。無奈一日夜裡,突有強人來到,將她虜去,劫至城外二里的草屋,一困就是數日,直到逼她就範。”
說到這,師太看了玉清一眼,玉清已經滿臉羞紅的抬不起頭來。
“後來,淫賊將玉清放了,可是對於員外家來說,此乃有辱門庭之事,不得已就把她送來了貧尼這裡。”
“原來如此。”樂山頷首,轉向玉清問道,“師傅可曾識清採花賊的底細?”
玉清把頭埋的更低了,半羞半怯的點了點頭。
“此人姓甚名誰?“
“他姓肖,叫肖天賜。“
“肖天賜?!”樂山有點意外的提高了嗓門。
“難道施主認識他?”靜慈師被嚇了一跳。
“哦,不是,我知道一個和他同名同姓的人,是天山派的弟子,但不一定是他。他用什麼兵器?”一般來說從一個武林中人的兵器、招數就能判斷他的來路。
“他,他好像沒有用過兵器。”
“沒有用過兵器?”樂山撓撓頭,覺得有點奇怪,“還是連隨身攜帶的兵器都沒有?”他知道天山派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