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姌本來不想理他,但他站著不走,車夫也不敢動。她慢慢側過臉來,容色冰冷,道:「謝家已在籌備婚事,不出兩月你就該回去完婚,謝兄還有什麼與我未曾了結的」
謝宣唇緊抿繃成一線。
衛姌不客氣地又催一聲起行,車夫開口請謝宣稍退,然後立刻揮動韁繩。
內侍掩上廂門時,轉頭又朝外張望了一眼,只見謝宣怔怔站著不動。他不禁唏噓一聲,心道沒瞧出來,原來謝宣竟也是個好男風的。
他見衛姌閉著眼,眼圈慢慢紅了,輕咳一聲道:「小郎君莫怕,沒想到這謝家郎君,長得周正君子,竟……竟如此下作,回頭……」他想了想,覺得謝衛兩家相差太大,於是語氣又軟下去,「回頭還是避著點吧。」
衛姌將心裡難受的感覺強壓下去,睜開眼,對內侍道了一聲謝。
一路少話,到了廣陵,衛姌回到自家牛車,內侍見已露了痕跡,乾脆就行車跟在後面,很快回到建康。
衛姌前去復命,司馬邳默默看著她,問她見著什麼,衛姌據實已告。
司馬邳放她離開,然後立刻將內侍招來,問他路上可有異常。
福寶心裡最是清楚,殿下派人跟著衛姌,保護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看她是否有二心。衛家與桓啟畢竟有那麼一層關係。若是衛姌去廣陵見著什麼想要傳信出去,只怕殿下立刻就要動手。
內侍跪倒在地,面色躊躇,似乎有什麼難言之事。
司馬邳瞥他一眼,臉色已冷了下來。
內侍道:「是有一件事,衛家小郎君回來的時候,謝郎君,就是謝宣,路上欲行非禮之事,小人只好現身前去阻攔。」
司馬邳神情一窒。
福寶猛地抬起頭來,向來少表情的他滿臉愕然。
司馬邳道:「謝宣,謝子淵」
內侍道:「正是他,殿下不知,就在車裡,他將衛小郎君壓在身下,衣衫都扯開了,那急色模樣,嘖嘖……小人都覺得不恥。」
司馬邳只覺得刺耳,眉頭越擰越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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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一六九章 各頭
「閒事勿提, 」司馬邳道,神情冷淡,面露不悅, 「衛琮路上可有異動, 可有傳遞書信或是見什麼人」
內侍道:「衛小郎君路上沒有耽擱,除了歇在驛舍驛亭, 並沒有與人聯絡,也沒留書信。」
司馬邳神色稍霽,手指在案几上敲了兩下,讓內侍退下。
衛琮既沒有異心, 他便可暫時放心,若遇著什麼情況需要有人傳遞書信,衛姌這樣無官職也強大門閥背景的小郎君就是好人選,也不會引起其他高門大閥的注意。
他思索著,臉色依舊沉著,一陣心煩氣躁。
謝宣欺辱衛琮
荒謬。
司馬邳幾乎有些沉不住氣,要將衛姌叫回來問個明白, 可又想了下, 覺得此事難以開口,他低頭喝了口茶,將茗碗重重磕在案几上。
衛姌回到家中, 與惠娘說了幾句路上見聞,關於謝宣的事她隻字未提,熟悉過後她很快就睡了一覺, 在外奔波的幾日裡她沒睡過一個踏實覺, 身心都已是疲憊到了極點。
這一覺睡到第二日快午時才醒。這兩日王府也沒有事, 衛姌也沒有官身, 不用每日都去。
她便關了門在家略作休養,可心裡到底還是不安,不知謝宣會如何做。前世的謝宣,疏冷無情,但在外名聲極好,行事磊落君子,可如今的謝宣卻與前世有些不同。或許是受了前世記憶影響,才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