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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蝦喜歡吃蝦,每天去飯堂就數他最急,總怕去得太慢,自己想吃的蝦被別人買走了。
排骨則每頓必來幾塊紅燒骨頭,而且經常吃到沒肉了還戀戀不捨地在幹啃。久而久之他的牙齒特別尖,看上去渾似鼠牙。
我呢,則酷愛燒鵝腿(那種油膩味百吃不厭),卻沒有被冠以什麼燒鵝或鵝腿之類的外號。
原因是他們發現了更有趣的。
我的名字叫左守初。
“咦,左手粗?你的左手很粗嗎?”這是大蝦第一次聽到我的名字時的反應。
從此我就被稱為“左手粗”。
等到我把紐扣扣好後,漂亮的女孩早已走了。
我還站著幹愣。
“喂,還愣個啥,快斷了你的鬼念頭,人家可能是來找男朋友的。”
大蝦在用力地拍著我的肩膀。
“就是嘛,咱三人不是說好一起光棍到畢業嗎?怎能見了漂亮的女孩子就失魂落魄?”
排骨也來瞎湊合。
“那……那個姓吳的師妹的事……”
我抬起頭盯著排骨說。
排骨頓時語塞:“這……”
我說的是吳紫夢。
吳紫夢其實不能算作師妹,她是我高三的同學,因為復讀了一年,所以我上大三時她還在唸大二。
不巧她考進了我們這專業。
記得上回我去他們班上組織活動,聽到她的同班同學喊我師兄,我們兩個都很尷尬。
她更是臉紅到了耳根。
這種景象偏偏就讓排骨見到了。
排骨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地愛上了這個容易臉紅的姑娘。
當排骨向我透露她的心事時,我打心裡吃了一驚。
隨後我開始擔憂,咱的排骨兄有好受的了。
吳紫夢的性格很開朗,很熱情,就是有一個不好的缺點,愛亂花錢。
這也難怪,城市裡的獨生子女,又是出身富貴。
排骨的出身呢?
記得他爸上次來看他的時候,扛了一袋自家種的蕃薯。
“家裡太多了吃不完,又賣不出,乾脆拿來大家嚐個鮮。”
我曾經勸過排骨。
當然我不能直截了當地說兄弟你死心吧,她不可能看上你的。
我採取的方式是很委婉的,比如宿舍裡一提起吳紫夢,我都會大聲宣揚她家如何有錢,或者她上大學前交過幾個男朋友,又拒絕過幾個人的追求等等。
當然這裡面有些許誇張成分,被吳姑娘知道了可能會告我誹謗。
但為了挽救兄弟,我算是豁出去了。
可惜排骨還是不能覺悟過來。
甚至為了讓自己在追求愛情的過程中手頭顯得闊綽點,他違背了自己大學期間不去做兼職的誓言,答應去給兩個初一的學生做家教,時間是每週的一三五3天晚上。
回到開門驚豔的那個星期五,我整天不免六神無主的,連最無聊的古文課也睡不著。只能羨慕地看著兩旁的排骨和大蝦打呼。
下午我們沒有課,四點半我們三人便去飯堂坐等五點鐘開飯。
沒想到去這麼早去還是要排長隊,等到吃完飯時已經五點多了。
排骨趕去做家教了,我和大蝦慢慢地晃回宿舍。
大蝦忽然問:“我們每天花費多少時間在排隊吃飯上?”
“每頓飯平均要一個小時,每天共三個小時。”
“近八分之一的時間哪,還沒算上吃夜宵。”
大蝦一陣感嘆。
“你想發表什麼高論?”我問道。
“沒有什麼,我們吃飯的效率比我爸單位高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