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人極力鼓動下,李虹給了對方自己的家庭地址,以及公用電話號碼。
他們在這麼做的時候,李虹看見一個男孩走到了麻子男人身邊,麻子男人對她笑笑說:“這是我的侄子,我是一個快樂的單身漢。”
接著的故事是這樣的:一星期後,李虹在上海收到了麻子男人寄來的50元路費,再過了一星期,李虹重返南國深圳,住進了麻子男人為她租借的房子:中國最南的南方,中國改革開放最早的一塊熱土:深圳黃貝林村。
二室一廳,裡面沒有任何東西,是個空空如也的毛坯房。麻子男人買了一張新床,添置了一些簡單的廚衛裝置,然後每月給予李虹300元,就這樣,開始了一個香港人與一個上海人的同居生活。
李虹不算是一個有著絕頂智商的女人,但她的簡單的頭腦也沒有抵達傻子的層面,不用多久,她就知道麻子男人在香港毫無“力升”,不過是一個公司的冷作工,真正的香港無產階級;此外,麻子男人不僅在香港有著老婆,而且還有著幾個孩子,但只要每月300大洋準時到達口袋,只要麻子男人不僅在床上而且在生活的任何一個方面對李虹都有著一片真心,她才不在乎對方有一個還是十個老婆,才不在乎對方是無產階級還是藍領階層。
麻子男人的性慾稱得上絕對亢奮,每個夜晚,他從香港來到黃貝林村,在那個簡陋的二室一廳中,先是享受美人胚子的唇齒情Se,隨後,在那張新床上,與美人胚子反覆折騰直到筋疲力盡直到土崩瓦解。
在香港一側成為萬元戶(4)
第二天早晨七點,麻子男人照例從李虹的床上爬起,從黃貝林村返回香港,在他的公司中履行一個冷作工的所有職能。這個時候,便是李虹最難熬的時候,她孤身一人,在黃貝林村沒有一個朋友,甚至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每每這時,她就來到附近的低檔茶樓,在那裡,叫上一壺綠茶,或者一聽啤酒,打發南方彷彿漫無止境的白晝。這個時候,也是張小青最想念麻子男人的時候,她會細細回味麻子男人昨夜的每個細節,直到暮色開始降臨黃貝林村,這時,她彷彿聽得到麻子男人的聲息、聞得到麻子男人的口氣,李虹的心會不可遏止地跳動起來。
日子就在南方似乎永不休眠的慾望中度過了。
直到有一天,李虹正跟麻子男人在家中那個簡陋的浴缸中雙雙洗著“鴛鴦浴”,他們突然聽見有人霸道地敲門,麻子男人渾身水淋淋地來到門口,不一會,他神色緊張地回到浴室,只說了這麼幾句話:警察來了,你在外面那個茶樓等我。
在茶樓中,麻子男人告訴李虹,他的黃臉老婆知道了他與她的事情,像上海人所說的徹底翻起了“毛腔”,已經扣掉了他的回鄉證,他希望李虹立刻先回上海,暫時避避風頭,他會立刻趕到上海的。
突然的變故儘管令李虹有點摸不著頭腦,然而,素來的“獅子座性格”使她的行動快如閃電。她對麻子男人這麼說道:她同意回到上海避風頭,但期限不能超過一個月。在這一個月裡,他必須與黃臉老婆離婚,否則的話,他就永遠看不到她了,永遠。
一個月後,在上海的李虹果然收到麻子男人的電話,他說他將到上海來接她。
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李虹考慮許多事情,這些事情中最重要的是關於她未來生活的必要保證。她才不管這個麻子男人在香港究竟是幹什麼的,她要的東西其實並沒有多少,就是兩萬元人民幣,是的,兩萬元人民幣。她可以將一切都給予麻子男人,其中之一便是她那對讓麻子男人神魂顛倒的巨Ru,但有一個必要的前提就是她的手中必須捏緊人民幣兩萬元。為什麼是兩萬元而不是三萬元或一萬元呢?超前的李虹盤算的是銀行的利息:假如兩萬元到手,那麼,不動這筆鉅款一年也有利息兩千元左右,這已足夠維持她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