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難得輕蔑地笑著:“沒有國就沒有家,裴冽,金家是R國人。只是潛伏的太久,無法查到他們的根。我告訴你上一世真正的結局,時晚死了,戰旭死了,戰家報復裴家,裴家不得已和金家聯姻。金家得知了裴家的能力,把下一代緊緊掌握在自己手中,徹底控制了整個京市的經濟。”
裴承輕咳一聲,繼續說:“你應該知道金家的做事風格,逆我者死,袁家發現端倪,捲土回京市,可金家既有裴家的能力,又擁有戰家的財力,還有R國財團的外部支援,你猜結局是什麼?”
裴承抬手又咳了一聲,白衣袖口處瞬間被鮮血浸染成紅色。
“你別說了!”裴冽緊張道。
他知道這是裴承洩露天機的反噬。
裴承低頭看了眼已經沉睡的時晚:“我怕我不說清楚,你還會針對她。”
“我不針對了!”裴冽擔心裴承說完就會死去。
“我不信你了。”裴承淡淡笑著說。
裴冽渾身僵硬。
“我救她只是為了讓戰旭活著,我救她是為了贖罪。戰旭在A國有自己的產業,這是你知道的,但你不知道的是,他正在和A國的古老家族聯手對付R國。R國在A國的勢力根深蒂固,他們都有信心成功。為什麼到了我們國家,反而還被自己人使了壞?”
裴承悽美地扯起嘴角,又看向床榻上的活死人:“還記得裴家為什麼會擁有這股力量嗎?祖訓是什麼?是從哪一代開始唯利是圖了?”
“如果你忘了,我告訴你。那一年R國入侵,曾曾祖父被逼到了絕境,他承諾要守住的城破了,他是向天磕破了頭跪求來的力量,他用自己的命換一城百姓一時的安全,逃出來的百姓為他立了個碑,後來建了一個廟,百姓封他為神,他的神力便莫名傳了下來。”
裴承緩緩述說著過去,最後淡色的眸子異常堅定。
“祖訓是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裴冽渾身一陣激靈。
裴承看著床上的活死人,“如果你再給裴冽洗腦,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隨後裴承又淡淡看向裴冽:“我還是喜歡你和戰旭他們能玩在一起的時候,至少三觀是正的。如果你還想成為一個有擔當的人,就該把祖訓放進裴家宗祠,和金家退婚,在宗祠跪三天,好好反省。”
“我……”裴冽欲言又止,他又怎麼敢反對家裡那群人的決定?
“好自為之。”
“我不會和金恬恬生孩子的!”裴冽急切想在裴承面前證明自己。
“你能保證裴漠永遠不會重回族譜嗎?他的孩子也可以是長子。”
“我保證!”
裴承淺淺扯起嘴角,淡色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淡淡說:“幫我把她抱起來吧!”
裴冽把時晚抱起,放在了裴承的腿上。
時晚靠在裴承懷裡,裴承轉身,坐著輪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