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靈獸血肉,雖然無法徹底讓他傷勢好轉,可基本的戰力還是有的,最起碼宗凌月這一劍不該如此輕易傷了他。
難道說,這對男女之間,當真有些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葉白勉強將心中的懷疑壓下,頗有些讚賞的望著宗凌月,柔聲道:“月兒,好樣的,再給他一劍,割下他的頭顱!”
宗凌月沒想到一向讓她崇敬的師兄會有如此猙獰的一幕,她吃驚的搖頭道:“師兄,他已經受了很重的傷,就饒了他吧!”
“饒了他?哈哈哈哈!饒了他,冷雲峰冷尊者的仇誰來報?呼延天佑的死誰負責?師妹,他是敵人,對於敵人,我們必須要不惜一切手段將之毀滅!你仔細看看四周吧!本尊費盡心力創下的基業,已完全毀在他的手上,甚至就連本尊的靈兵也被他給奪走了!”
葉白冷冷盯著宗凌月,眼神猶如毒蛇在吐信,那種徹骨的寒意讓宗凌月俏臉一片煞白。
他癲狂道:“你知道嗎?為了創下這片基業,本尊花費了多大的代價?十餘年來所有的財富全部都投入到這裡,如今卻被他夷為平地!他難道不該死?月兒,出手吧,割下他的頭顱,本尊要把他的頭顱掛在谷口,讓他親眼瞧著這片大衍靈域成為本尊日後稱霸一方的後盾!”
“可是——”
宗凌月被葉白癲狂的姿態嚇得不知該說些什麼,她很清楚,葉白說的是對的。對待敵人,定然要趕盡殺絕。
而事實上,她也並非優柔寡斷的人物,否則日後也不會成為三千大陸上雄霸一方的強者。
可不知為何,當面對不遠處那名青年時,她內心深處總有股聲音在提醒,若是此時殺了他,她必將後悔終生。
一時之間,宗凌月猶豫不決,俏臉上滿是矛盾之色。
錚!
葉白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玄兵,那兵器在他手上發出錚然脆響。
他神色冷漠一片,看也不看宗凌月,漠然道:“既然你不願意出手,那麼本尊親自動手便是!”
經過宗凌月這麼一攪和,他早已趁機再次服下一枚極品法丹,此時雖然修為沒有恢復,可至少也有了動手的能力。
宗凌月的猶豫不決,讓他失望到了極點,心中也愈發認定這個被他內定為妃子的女子與眼前這個名叫林素的青年有著不清不楚的瓜葛。
這讓他嫉恨無比,同時也有了決斷。
踏步走向林素,葉白揹著宗凌月的面孔上閃過一抹猙獰的殺意,他一步步走過去。
宗凌月被奪去長劍,貝齒咬著嘴唇,卻也沒有阻攔葉白動手。
她很清楚葉白的性子,他既然動了殺心,即使她出面阻攔,也無濟於事。
最重要的一點是,雖然眼前這個青年不知為何讓她感覺到熟悉,可歸根結底,她並不認識他。
比起這位道盟中,在這一年裡對她關心有加的葉師兄,那個喚作林素的青年,不過是個陌生的路人罷了。
甚至還是一位敵人!
這樣的情況下,讓她親自動手,或許有些於心不忍,可既然是葉白動手,她自也沒有阻攔的道理。
只是,為何心裡,這麼的疼呢?
宗凌月秀手捂著高聳的胸口,只覺得心中隱隱作痛。
“哈哈哈哈!林素,你沒想到吧?竟然會落入到本尊手上!想要殺我,今日本尊便割下你的頭顱,煉成符器,讓你生生世世替本尊看守谷口!”
葉白怨毒的說著,來到林素面前,俯瞰著他,眼中滿是快意。
林素冷冷的與他對視,宗凌月那一劍讓他痛徹心扉,可面對葉白,他卻是沒有半點猶豫或是其他的想法。
唇角忽而掀起一抹譏嘲的弧度,看著葉白手上握著的那柄秀氣小劍,那是後世宗凌月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