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的軍功,可也不是沒有機會。而且,貴州比廣東還要偏遠……想到這裡,皇上越發的得意,笑吟
吟地望著徐令宜:“既然要磨練孩子的秉性,我看,去廣東不如去貴州。那裡也不錯!”徐令宜滿臉錯愣。
皇上心裡更覺得舒暢,端起茶盅:“這件事就這樣定了。陳伯之,你明天巳正時分進宮。英華,你回去後安
排安排,吏部這兩天就會有公文了。”
誰也不敢駁皇上的話。
兩人恭敬地行禮,退了下去。
皇上望徐令宜的背影,怎麼看,怎麼覺得那背影顯得有些佝僂……出了乾清宮,陳伯之才鬆了一口氣。想到
徐令宜主動把兒子送到了邊關,他覺得自己應該也有所表示才是……轉頭想和徐令宜打個招呼,誰知道徐令
宜一聲不吭,大步流星地朝隆宗門去。
看樣子,徐令宜的讓步只是做給皇上看的。
陳伯之冷冷地一笑,轉身朝正對著隆宗門的景運門去。回到家裡,徐令宜叫了白總管:“到司房領一千兩銀
子的銀票,讓回事處的隨便派個人送去陳伯之在燕京的寓所。”白總管知道徐令宜是為了和陳家的矛盾進的
宮,忙打量他的神色,見他雖然神色冷峻,目光卻很平和,放下心來,笑著應了聲“是”,轉身去了司房。
徐令宜一個人站書房裡,嘴角這才高高地翹了起來。
他去了正房。
十一娘和英娘坐在臨窗的大炕上做著針線,冬日暖暖的陽光照進來,給兩人平添了幾份溫馨氣氛。
“秋菊、簡師傅,都做了小孩子的衣裳送進來,我還清了一些謹哥兒小時候穿的。足夠了。你這些日子就不
老窩在屋裡做針線,到處走動走動。”
“我不好意思嘛!”英娘臉色微紅。
她是二月中旬的預產期,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那好,我陪你去院子裡走走。”十一娘放下了手中的針線,“多走動,生產也順一些。”
英娘赧然地應了一聲“是”,抬頭卻看見了徐令宜。
“父親!”她忙下了炕。
十一娘忙轉身:“侯爺回來了!”
徐令宜點了點頭:“英娘也在這裡啊!”
英娘知道徐令宜今天進宮了。忙道:“我正要走呢!”然後和丫鬟們退了下去。
“皇上為什麼事讓你進宮?”十一娘給徐令宜沏了杯茶。徐令宜卻一把抱住了十一娘:“皇上讓謹哥兒去貴
州!”笑容這才掩飾不住地從他的臉上迸發出來,“有龔東寧和我是過命的交情,謹哥兒交給他,我再放心
不過了。”然後感嘆道,“皇上對我們家,到底還念著幾分舊情!”
十一娘聽得不明不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徐令宜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低聲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十一娘。
十一娘不由一陣後怕:“要是皇上萬一讓謹哥兒去四川可怎麼辦?侯爺這一著還是太冒險了!”
“去四川?”徐令宜低低地笑了兩聲,“不去四川則罷,如果謹哥兒去四川,那就只有趕在謹哥兒去之前讓
丁治挪個地方了!”語氣雖然淡淡的,卻透著股子胸有成竹的自信。十一娘知道徐令宜不是信口開河的人,
有點想不通他會用什麼法子。
“那些總兵,都是吃了軍需吃軍餉的,哪個身上是乾乾淨淨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年年拿著大筆銀子孝敬
兵部和五軍都督府的人了。人走茶涼。就算那些總兵、指揮使曾在我麾下效力,時過境遷,我不過掛了個太
子少師的虛銜,再好的交情也要淡下去。他們之所以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