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開始招攬門生培植勢力,陛下讓她去結交這些人,會不會太信任她了點?
高遺愛領命退下,在門口撞到神情有些怪異的吉公公,無暇探究,只能匆匆點頭別過。
她看不到,在她離開後,吉公公的身後走出一個宮女打扮的漂亮女子。
御書房內只剩下鳳皇一人。
他突然停下硃筆,想起高女官臨走前對著他忍俊不禁的樣子。
因為高女官在辦公時幾乎是沒有表情的,這也是他對她滿意的一點,所以當她破天荒地對他有了表情,他開始反省自己。
抬手摸了摸唇角。嘖,果然是因為笑得太傻了。
努力皺出川字眉心,板起臉,繼續幹活。
過了一會兒,他再次停下硃筆。嘖,現在又沒人,板臉給誰看?
於是順從自己的心意,揣測一下清鳴的要緊事是什麼,再回憶一下昨夜的種種,不知不覺他的左手託上了他的腮,然後又笑得一臉痴樣。
當然,右手批示的動作依舊神速,至於批了什麼,就天知地知連他自己也不知了。
一號:完了完了!你看陛下這副淫/蕩的模樣,小姐一定被他這樣那樣過了!我們才離開一天而已!你看他還笑還笑!無恥!禽獸!
二號:成親四年才對自己娘子這樣那樣,不用你罵他禽獸他已經禽獸不如了,你淡定點。
一號:怎麼淡定?那是小姐啊!我們純潔善良不通世事的小姐就這樣被個變態皇帝糟蹋了!
二號:你也知道那是小姐,不是女兒,你這老父看女婿越看越不爽的心態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
一號:……
二號:不然你去殺了那個變態皇帝為小姐報仇?
一號:……今天天氣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通宵了……腰痠背痛滾去睡覺=…=
末·終究離開
偌大的御書房,風打竹鈴,叮咚作響。伏案奮筆的鳳皇突然想起了什麼,抬手敲了敲桌子。
“陛下。”
一號二號出現在堂下。
“你們誰去悅來客棧,明月乖乖養傷就沒事,若是想逃,就拖住他,直到京兆尹的人到。”
一號聽到可以到外面出差,蠢蠢欲動,抱手道:“屬下願意前往。”
鳳皇轉了轉手中的硃筆,搖頭指向二號,“你去。”
明月重傷,雲采采並非高手,本來派誰都無所謂,不過單憑雲采采能逃離江湖六年這份心眼一號就鬥不過,還是心思縝密的二號可靠些。
從袖中摸出一個刻有么么零標誌的瓷瓶,扔給二號,“自己小心他們下藥。”
那兩口子一個是跟聖手有舊,一個是跟聖手的師父來往,手中的藥都不可小覷。
退下後,一號因讓二號搶了差事,心有不甘,見他吞下瓷瓶中的藥丸,酸道:“哼,陛下真細心,還給解毒藥丸。”
二號搖搖頭,“聖手師徒的毒豈是這麼好解的,么么零也沒研製出解百毒的藥。”
“那這是?”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緩解毒性發作的藥,陛下意在讓我就算中毒也要拖住對方。”
一號頓時無言,拍了拍二號的肩膀,“保重。”
二號走後,一號尋了根最適合隱藏的樹枝匿了起來,閉上眼睛,耳聽八方。
腳步虛中有實,實中帶虛,是老太監吉公公。
腳步輕盈,搖曳生姿,想必是個頗有姿色的宮女。
腳步剛健有力,步步生威,應是武將。
腳步沉穩規矩,慢條斯理,應是文官。
嘖嘖,小姐要陛下早點回去,偏偏今天來訪的人似乎特別多,真是天不遂人願吶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