隍廟不能及也。
城外官道,一輛馬車飛馳而過。
“明月怎麼會頒這道法令?你害他當皇帝,雲采采又因為不想當皇后又跑了,他咬你都來不及了,怎麼還會聽你的話?”
清鳴剝了一粒桔子,分一半給一身道袍的鳳皇。
鳳皇神情痛苦地吞下桔子,酸得直皺眉。
“我只是告訴他,只要做好一個合格稱職的昏君,很快就會有人逼宮的。”
鳳皇死遁之前捲走了玉瑤宮大量寶物,按說能保一家幾世無憂。不過想也知道,此人劣性難馴,不當皇帝,沒有百官可整,生活樂趣頓時少了大半。於是他自學成才,憑著多年宮廷生活練就的一雙看穿人心的本領,加上小時候從太清觀玄青真人那邊騙來的認證文碟,不多時便成了江南一帶小有名氣的玉面道長。
一路下來,招搖撞騙,好不愉快。
就拿早先那位華服大少來說,他是兵部尚書的兒子。兵部尚書在女兒寧德妃殉葬之後就告老還鄉,誰知樹倒猢猻散,不多時他便被爆出在位期間賣官鬻爵,貪贓枉法。
那傻乎乎的大少真聽他的話去向小氣鬼行賄,嘖嘖,這下全家不被抄都難了。
“……真該讓那些痛哭先帝英年早逝的人看看你這德性!”
清鳴實在不明白,這人滿臉殺人埋屍的陰笑外邊那些人怎麼認成溫文爾雅的?
“是他們自己識人不清關我屁事。”
啪的一聲,鳳皇的嘴被清鳴打了下,“當心教壞我兒子!”
他微微直起身子,眯起眼,“小拙,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不尊重我這個夫君了?”
清鳴的眼神虛了虛,“有嗎?我看民間夫婦都是這樣的……”
“哪對民間夫婦這麼有趣?”他一步一步爬向她,最後居高臨下望著她,“明月雲采采那對?還是南無藥柯九那對?”
她見勢頭不對,連忙皺著臉哀哀叫了起來:“鳳皇,你兒子好像在踢我。”
“哼。”他整張臉湊到她面前,口對口,鼻對鼻,冷笑道:“想騙我?有孕第五個月才會開始胎動,你這才三個月剛進入第四月,我兒子用什麼踢你來著?早叫你多看點有用的書,現在知道沒文化多可怕了吧。”
她現在才想起剛知道她懷孕那陣子,這人找南無藥拿書,閉關修煉了整整一下午。
心裡暗忖有文化才可怕,現在苦肉計不生效,只能試試美人計了。
馬車之內,頓時旖旎曖昧起來。
待到鳳皇情動不能自抑,清鳴才氣喘吁吁焦急地推拒:“這位道長,你自重點,外面還有‘耳聽八方’的大哥二哥在駕車。”
“這位夫人,先前為你看相尚未收錢,不如現在給了貧道吧。”
說著,雙手雙唇開始在她身上急切地探索著。
清鳴被逗得面紅耳赤,猶自掙扎,“這位道長你別這樣,你要多少錢我都給……”
揚著從她身上扯下的最後一件蔽體之物,鳳皇微微一笑,眼中是滿到要溢位來的情慾。
“這位夫人,貧道不差錢,只是禁慾了三個月,急需夫人肉償。”
車廂外,一號二號眼觀鼻,鼻觀心,如不動明王。
一號(咬牙):小姐還懷著小少爺,那個變態太過分了!
二號(微笑):聽說第四個月就可以行房了。
一號(瞪眼):聽誰說的?你為什麼、怎麼會聽說這些?
二號(微笑):“那個變態”詢問南無藥的時候,我順便聽到的。
一號(噎住):……
二號(微笑):到下個驛站的時候我們僱個車伕吧。
一號(扭頭):嗯。
馬車放緩了速度,又走了許久,終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