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拖下去！待本王寫好休書就將她趕出恆王府！”

恆王只覺得丟臉至極，連忙讓侍衛將恆王妃抬下去。

他焦躁心煩，正準備找個說辭結束這荒唐的鬧劇，沈明月卻先一步開口了。

“提桶冷水來把探花郎潑醒，今日這事必須問個清楚。”

那麼精彩的戲，當然要有個好的結局才行。

她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貴妃饒命，貴妃饒命啊！”

兩個衣衫不整的丫鬟爬過來，跪在沈明月的面前，痛哭流涕。

在恆王妃身邊待了那麼久，她們當時分得清形勢。

恆王府大勢已去，現在這院子裡是沈明月說了算。

要想活命，只能求沈明月。

“饒命？為什麼要饒命？你們做了什麼要命的事情嗎？”沈明月明知故問。

“奴、奴婢……”

兩個丫鬟猶猶豫豫哽哽咽咽，生怕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就小命不保。

“從實招來，本宮會給你們做主。膽敢向陳氏一樣口出狂言對皇室不敬，本宮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沈明月聲音冰冷，語氣凜冽。

侍衛匆匆跑來，手中還拎著一桶涼水：“貴妃娘娘，水備好了。”

“潑。”

看戲的賓客們連連後退幾步。

侍衛將那桶冷水潑到了陳子陽的身上。

從頭溼到腳，冰冷驅走了燥熱，藥性也隨之消散。

陳子陽迷迷糊糊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神情呆滯，好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探花郎，你們一男三女歡愛纏綿，是個人情趣還是被逼無奈？”沈明月面色冰冷地問道。

“一男三女？！”陳子陽驚得站起身。

顯然不相信自己會在別人家裡做出這種事情來。

沈明月好心提醒：“方才你、這兩個丫鬟、還有恆王妃。你們四人可謂是讓我們大開眼界呢。”

“不是恆王妃，是被本王休棄的陳氏！”恆王黑著臉強調。

陳子陽不解：“義父，到底怎麼回事兒？您……”

“別瞎叫！本王可沒有你這麼喪心病狂的義子。從今往後你最好別出現在本王面前，否則本王見一次打一次！”

恆王怒火中燒。

若不是那麼多人看著，他定要將陳子陽揍得滿地找牙！

沈明月看向跪著的兩個丫鬟：“今日這事你們若是自願的本宮就做主讓探花郎將你們納入房中，日後也不用這樣偷偷摸摸。若是被人害的……”

她頓了頓，嘴邊揚起一抹冷笑。

“若是被害的，那就把緣由說清楚。說不清楚，本宮自然有辦法讓你們開口！”

沈明月毫不掩飾的威逼利誘。

要麼撒個謊，承認自願，然後成為探花郎的侍妾。

要麼如實交代，承認是因為謀害長公主不成所以自食惡果，然後全家人一起掉腦袋。

明眼人都知道該怎麼選，兩個丫鬟自然也不是那種喜歡送死的蠢貨。

“自願的，我們都是自願的！”

“對對對！探花郎向來喜歡玩刺激。今日是一時失了分寸，所以才驚動各位賓客。求貴妃娘娘開恩！”

兩個人丫鬟連忙叩頭“承認”。

沈明月輕聲一笑，將目光轉向陳子陽，眼中滿是嗤笑和挑釁：“探花郎，你還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陳子陽這才後知後覺。

難怪……

難怪一向看不起他的貴妃會主動跟他喝酒。

原來在他不經意間，貴妃已經悄無聲息把那杯加了纏綿散的酒送到他手中……

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