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取心頭血?不要命了嗎?”
皇帝詫異又擔憂,恨不得立刻把陸鴻軒的衣裳扒開看看他胸口處的傷口。
陸鴻軒自豪地拍了拍胸脯:“哎呀,只是扎銀針取一點血而已,又不是用刀子把心臟剖開。我一點兒都不怕,一點兒都不疼!父皇你擔心過頭了!”
皇帝責怪道:“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也不與我們商量一下?”
陸鴻軒笑道:“前些天七七晚上睡得不安穩,我跟師父就試了試。沒想到還挺有效的。對了,這事兒你可別跟母妃說,不然她又該擔心了!”
皇帝覺得心中暖呼呼的。
真沒想到,鴻軒居然那麼懂事了。
“我們大人談事兒,你們小孩兒闖進來做什麼?”
墨染抬眼,稍許不滿地看著墨雲池。
墨雲池撇撇嘴:“自然是害怕你為難我姨父!”
墨染冷哼:“胳膊肘往外拐。”
墨雲池不與他閒聊,直接將話題轉移:“先前我用心頭血在七七眉心處畫了安定符。她確實是好受些,也睡得安穩了。可其它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墨染陰陽怪氣道:“刀都拿不穩就敢取自己的心頭血給別人用,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墨雲池一本正經:“孃親說了,有舍才有得。小氣的人沒老婆。”
“……”
墨染無奈,長嘆了口氣:“你娘說得對。”
話音落下,他站起身,往外走。
“去哪兒?”墨雲池問道。
墨染腳步不停:“給那小娃娃解咒。”
“我也去!”墨雲池連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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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七七一直以為要解開那咒術,可能要吃很多偏方,又或者請高僧來跳大神……
沒想到,墨染只是取了墨雲池的兩滴心頭血放進露水裡面,又倒了一包奇奇怪怪的粉末進去。
再拿出一支紅柳枝,蘸上那露水,在她頭頂畫了個符。
“學會了嗎?”
放下紅柳枝,墨染看向墨雲池,問道。
墨雲池眉頭緊蹙:“就這?”
墨染點點頭:“持續七七四十九天。”
墨雲池鬱悶地嘟囔:“早知那麼容易,何須麻煩你。”
“既然你學會了,那就用不著我了吧。現在能告訴我你娘去哪兒了嗎?”
墨染隨手一拋。
那支紅柳條穩穩當當,落在桌上的花瓶之中。
還真是頗有幾分瀟灑。
皇帝仍有些擔心:“墨家主,這真的能行嗎?我看七七……”
墨染態度冷了些:“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個道理皇上應該明白吧?”
墨雲池拽了拽墨染:“爹,七七那麼小,她經不起折騰。姨父擔心也是理所應當。”
“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墨染有些不耐煩。
他長嘆了口氣 ,忍著性子解釋道:“紅柳枝、無根砂、露水、心頭血。四樣東西備齊,外加會畫回魂符,這事兒就算是妥了。”
說罷,他又指了指旁邊的箱子:“那裡面有無根砂和紅柳條。其餘的交給雲池就行了,他會畫回魂符,也會用心救這小女娃。”
墨雲池上前,開啟箱子一看。
裡面果然整整齊齊擺放著一個個整理好的荷包和一根根紅色的柳條。
確定沒問題以後,墨雲池才說:“孃親留下一封信就去報仇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兒。”
“報仇?”
墨染森冷的眸子如鷹一般銳利:“好你個顏汐,又騙我!”
墨雲池試探著提醒:“爹,孃親似乎不是很想見到你。要不,你跟我一起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