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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生意的掌門人,這城中不知有多少的財富從她纖美的手指間流過,可是,她卻只能天天守著一個早已死去的醉鬼丈夫的靈牌生活。

有時候她寧願在店裡的時間多些,還可以和帳房的李公子說說話。

這位李公子是前年她在路過撿回來的,他當時說是要赴京趕考,可不想半路遇了山賊,被搶了盤纏,便無家可歸。

吟惜見他可憐,又讀了些書,便留他在店裡做事。

李公子叫李鈺,人如其名,面如美玉,只有二十出頭,家中也曾做過京官,只可惜家道中落。

吟惜只有與他在一起時才感覺自己年輕了些,不再是一個死了男人的女人。

她與李鈺說是無情又有情,可說是有情,卻終沒有未來。

還記得七夕之時,他曾送她一隻玉鐲,可卻一字未說。其實吟惜那時只想他抱住自己,她太久沒有溫暖了。

李鈺也有感覺,可是他終究還是推開了她:“夫人……李鈺一無所有,愧對夫人所愛……”

這是什麼狗屁理由?

吟惜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自此便對李鈺視而不見。於是反倒是這位李公子見了她便失魂落魄。

這樣也好,吟惜想,她總還有個念想。

白吟惜很遠就看見店鋪還亮著燈,門沒關,李鈺正坐在油燈下記著日記賬,他一手執筆,一手輕輕搭在紙上。

李鈺有一雙很好看的手,白細修長,指骨分明。他也總是會修剪打理得很乾淨,無論她何時前往探他,都從未見那兩隻手上有一絲一毫的汙垢。

算來也是個妙男人。

白吟惜下了馬車,向門內走去。李鈺聽見馬蹄撞擊青石板路的嗒嗒聲,隨意抬了下頭,見是白吟惜,眸中目光竟是一亮。

“夫人來了。”李鈺頷首,微微一笑,擱下手上的狼毫。

他擱筆的動作不失風流,左手輕略住右手的袖子,露出了令人垂涎的皓腕。白吟惜覺得自己對於李鈺的那雙手,著實沒有抵抗力,每次一看見,她都會想如果是這一雙手遊走在自己的身上,該是何等滋味。

當然這也不過是一個念想,事實上李鈺拒絕她了。

“嗯,今日進賬情況如何?”白吟惜問,忽然發現自己開口發出的聲音竟比平日要低沉嘶啞,自個兒心裡也是微微一驚,遂定了下神。

“咦?夫人,您是不是生病了?”李鈺也是個細緻之人。

“不是,沒有。”白吟惜有那麼一點心虛,香惠那深深淺淺的呻吟還逗留在耳畔。

“還說沒生病,夫人臉怎麼這般紅?可是傷風了?”李鈺關切地問。

“沒有。”白吟惜趕緊別過臉去,生怕他看出個端倪來。

“夫人不能這樣,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李鈺言語中竟透出些焦急,“不行,去看下大夫吧?”

“我真的沒事。”白吟惜陪笑,眼睛卻不敢於他對視。雖然她知道李鈺不可能知道自己心裡想的是什麼,可到底還是心虛的。

一隻如玉一般冰涼爽滑的手輕輕搭在了她的額上,白吟惜一愣神,抬眼便見他近在咫尺臉龐。

“那麼燙,夫人還說沒有生病!”李鈺擰了下眉,甚是焦急,氣息不留意撫過她的耳際,引來白吟惜一陣戰慄。

“我、我真的沒事。”白吟惜下意識嚥了下口水,向後退了一步。她的背後是店鋪裡盛滿大米的米鬥,約摸過膝蓋高,白吟惜由於那一步退太急了,腳後跟踢到米鬥,身子已向後倒去。

“夫人!”李鈺趕緊拉住她,白吟惜一把扯住他的衣襟,低叫了一聲,兩人竟雙雙翻進米鬥裡,米鬥裡的大米裝得太滿,米粒又滑,兩人身子斜了下又帶著一身的大米滾到了地上。

米粒落地,發出細碎的聲響,在這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