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屬親系早就被他殺光了。
巫邢雖然不覺得上鴻天界那人對他會束手無策,但至少他想做到讓對方來到人界之後舉步維艱。
但那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天梯,這還是得他去看看。
巫邢決定將他們背後跟著的血怨的目的和身份告訴青巖,然後自己去一趟如今已經成為了川彌禁地的浪寧鎮看看玉骨墓地下面到底是什麼。
這麼想著,他隨手翻出符篆來,手中硃砂筆剛一觸上符篆,便猛地一震。
巫邢眼一掃向他撲來的黑影,身後輕而易舉的將之擒住。
他手中掙扎著吱吱叫個不停的,是一隻面目猙獰的蟲子。
即使被他抓在手上,這隻蟲子鋒利的前肢也在不停的擊打著他的面板,想要造成一個傷口。
巫邢眯了眯眼,他自然是認得這玩意兒的,但他與川彌西6那群御使巫蠱的人毫無交集,更不用說被對方得到什麼貼身之物了。
魔尊捏死了那隻元力凝成的蠱蟲,不在意這麼做之後下蠱之人會如何,而後將他一直放在一邊的莊家家譜拿了出來。
如今在川彌的,還能讓他被下咒的,只有那個帶著他鮮血走了的人了。
青巖竟然這麼不謹慎讓人得了他的血去,巫邢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去教導青巖一番。
恰巧他也想知道,手中這本家譜上當代家主夫人的名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當然,除此之外,魔尊大人還覺得,青巖已經鴕鳥得夠久了。
有些事嘛,沒必要那麼拖沓著,稍微逼一逼就能得到滿意的結果。
這麼想著,巫邢笑了笑,懷裡揣著莊家的家譜離開了魔界。
蒼會之中入了定的青巖莫名的打了個寒噤。
☆、92·半真半假
炎龍宮距離鹹武山脈並不多遠。
莊歡腳踏飛扇,在鹹武山脈主峰不遠處安靜的等待著。
他低頭看了看籠在袖中什麼都看不出來的雙手;摩挲著發出沙沙聲的蠱盒;而在離開炎龍宮之前莊歡順手拿走了吳黛娥用來控制沙疏的玉佩。
他知道這媒介之物距離被控制之人越近;控制便越鬆懈;但總比留在吳黛娥手上要來得好,莊歡對於巫蠱之術略知一二卻並不精通,萬一吳黛娥要是想不開解了沙疏的咒就不好了。
正想著,便見主峰之上飛來一隻飛鳶;卷裹著滾滾的白霧靠了過來。
莊歡抽出手來將蠱盒收進了儲物戒,而後將沙疏贈與吳黛娥的玉佩拿了出來看了看,發覺並無動靜之後方才重新放回了戒指之中。
莊歡看著飛鳶靠近他之後白霧散去;不意外的露出了沙疏的面容。
令莊歡驚訝的是,連身為蒼會會主的樊生也來了。
此時正充滿戒備和毫不掩飾的敵意看著他。
實話說,莊歡是十分欣賞沙疏這個女子的,這姑娘不止天資聰穎,各項才能也十分不錯,尤其有大局觀,溫婉體貼,性格極佳。
也難怪閱盡世間女子的樊生到底沒能過這“情”字一關,一顆真心徹底折在了沙疏身上。
樊生打量著眉眼含笑的莊歡,板著臉不冷不熱道:“莊族長遠道而來,有失遠迎。”
“樊會主親迎,莊歡受寵若驚。”莊歡並不介意樊生的態度——或者說,他並不在意這個站在川彌金字塔尖上的人。
就跟青巖他們的想法一樣,更高一層的人都見過了,自然不會太在意眼前這個。
不過他臉上的表情還是保持著一定的尊敬。
“沙疏說莊族長有事相商,不知所謂何……”樊生話還沒說完,就被沙疏拉了拉袖擺。
樊生看了一眼微笑著的莊歡,又瞅了一眼眉頭輕蹙的沙疏,最後輕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