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了七八名漢子。餘下四五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大道上一輛小車疾馳而來,車中一個女子聲音叫道:“是自己人,別動手!”齊樂一聽到聲音,不知是什麼心情地哼了一聲,叫道:“雙兒,停手罷。”雙兒和眾漢子當即停手罷鬥。雙兒不大明白是什麼情況,可齊樂這時不說,她也不便相問。
小車馳到跟前,車中躍出一人,正是方怡。齊樂淡淡笑著迎上去,拉住她看了看,說道:“好妹子,你去了哪裡,這些時你可還好罷?”方怡微笑道:“慢慢再說。怎麼你們打起架來?”眼見地下躺了多人,騾血灑了滿地,頗感驚詫。一名漢子躬身道:“方姑娘,我們來邀請齊公子去喝酒,想是大夥兒禮數不周,得罪了公子。方姑娘親自來請,再好也沒有了。”方怡奇道:“這些人是你打倒的?你武功可大進了啊。”齊樂笑道:“要長進也沒這麼快,是雙兒為了保護我,小顯身手。”
方怡眼望雙兒,見她不過十四五歲年紀,一副嬌怯怯的模樣,真不相信她武功如此高強,問道:“妹妹貴姓?“她在莊家之時,和雙兒並未朝相,是以二人互不相識。雙兒上前,說道:“婢子雙兒,見過,見過……”她不知來者是誰,只得看向齊樂,卻見齊樂眨眼,向她笑道:“你叫她少奶奶。”少奶奶?雙兒大為驚疑,她可全沒料到齊樂已娶了少奶奶。其時盛行早婚,男子十四五歲娶妻倒是司空見慣,只是,只是齊樂卻是女子,又說這名女子是少奶奶?而且齊樂從沒向她說過已有妻子。見雙兒囧在當場,齊樂哈哈大笑。方怡羞得滿臉通紅,急忙閃身,向齊樂狠狠白了一眼,說道:“這人滿嘴胡說八道,莫信她的。你服侍她多久了?難道不知她脾氣麼?我是方姑娘。”雙兒向齊樂瞧去,見她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突然之間,她也是滿臉飛紅,卻是想起在五臺山上,她曾對胖頭陀說自己是她老婆,原來她有個脾氣,愛管年紀輕的姑娘叫老婆。待聽她笑著又問:“我那小郡主老婆呢?”雙兒也不以為異。
方怡又白了她一眼,道:“分別了這麼久,一見面也不說正經的,盡耍貧嘴。”當即吩咐眾漢子收拾動身。那些漢子給點了穴道動彈不得,由雙兒一一解開。齊樂輕笑道:“早知是你請你去喝酒,恨不得背上生兩隻翅膀飛去啦。”方怡又白了她一眼,道:“你早忘了我,自然想不到是我請你。”齊樂故意道:“怎麼會忘了你?早知是你叫我,別說喝酒,就是喝毒,藥,那也是隨傳隨到,沒片刻停留。”方怡一雙妙目凝視著她,道:“別說得這麼好聽,要是我請你去天涯海角喝□□呢?”齊樂見她說話時似笑非笑,朝日映照下豔麗難言,只覺全身暖洋洋地,道:“別說天涯海角,就是刀山油鍋,我也去啊。”方怡道:“好,大丈夫一言既出,甚麼馬都難追。”齊樂一笑,大聲道:“大丈夫一言既出,甚麼馬都難追。”兩人同時大笑。
方怡命人牽一匹給齊樂騎,讓雙兒坐了她的小車,自己乘馬和齊樂並騎而行,迎朝陽緩緩馳去,眾漢隨後跟來。方怡道:“你本事也真大,掉了什麼槍花,收了一個武功這等了得的小丫頭?”齊樂笑道:“哪裡掉什麼槍花了?是她心甘情願跟我的。”
齊樂跟著問起沐劍劍、徐天川等人。方怡轉過頭來,微有嗔色,道:“你心中惦記的就只是小郡主,見面只這一會,已連問了七八次。”齊樂心中暗歎,自我安慰,許是神龍教的人跟在身後,她不便說實話。便講笑話,道:“幾時問了七八次啊?真是冤枉。倘若我見到她,沒見到你,這時候我早問了七八十次啦。”方怡微笑道:“你就是生了十張嘴巴,這一會兒也來不及問七八十次。不過你啊,一張嘴巴比十張還要厲害。”兩人談談說說,不多時已走了十餘里,早繞過了北京城,一直是向東而行。齊樂道:“快到了嗎?”方怡慍道:“還遠得很呢!你牽記小郡主,也不用這麼性急,早知這樣,讓她來接你好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