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聞言，葉瑾仔細的打量了他一下，“你成仙了？”

“那倒沒有！”老者輕笑著回答。

“我是成仙后，又墮仙。”

“六十歲之前，老夫一直留戀於世間凡俗，沒有登上那通天路。”

“四十年的時間在仙人眼中不過彈指一揮間。”

“在我六十三歲那年，我的功力再無進展，已觸碰到了這個世界的盡頭。”

“想要再有進展，只有一條路...成仙。”

“於是我準備斬斷世間的留戀、因果，去尋那通天大道。”

“這一斬，便斬到了九十歲。”

“當我回到我的家鄉時，那裡是我唯一留戀之地，卻發現一位王朝的將軍，把我的留戀之地屠殺的一乾二淨。”

“當夜，我一念成仙，又墮仙，從九天之雲化作深淵之魔。”

“我將那將軍的全部將士都困於此地，我用畢生之力設計了這個大墓，用以捆住那無數將士的靈魂，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但如此行事，有違天道，我也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世間關於我的一切都被抹除，無人再記得我的存在。”

“幸好，我也給他們留了一線生機，，同時也是我的機緣，那便是若有人能破了我的陣法，那些靈魂便會去往歸屬之地。”

葉瑾聽得雲裡霧裡的，大致也明白了這老者是在講什麼。

“那您老現在是？”

老者似乎在緬懷過去，緩緩閉上了眼睛，抹去了眼角的一滴淚。

“我說過了，這只是我的一縷殘識，我的本身早已消亡。”

“讓你來此，是我不想讓我的一身本事徹底被埋沒，天道無情，什麼都沒給我留下。”

“但幸好，我成仙一瞬，擁有了一絲仙識。”

“這才得以保留畢生所學。”

“年輕人，你可願成為我的弟子？”

葉瑾想都沒想直接回答：“不願意！”

嘎？

老者頓時一愣，呆愣有兩三秒，“你可知我乃天上謫仙人？”

葉瑾點了點頭解釋道：“姬仙人，實話跟您說吧，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我無法透過自學，獲得這個世界的功法。”

“這樣解釋您能明白嗎？”

此話一出，老者略有所感，臉上浮現出幾抹震驚之色。

“你非這個世界之人，難道是...天外？”

“哈哈哈哈，原來真的有天外之界！”

“小子，你我有緣，我這一生所學可否拜託你，為老夫找個傳人？”

葉瑾輕笑著問道：“您就不怕我將這東西獨吞，或者徹底抹除？”

“哈哈哈，都隨你吧，抹除也好，贈人也罷，我本不應存在，卻因仙識而留。”

“對了，再告訴你一件事，老夫乃天生道......”

突然，他話還未講完，整個世界開始崩塌。

葉瑾的意識猛地回到了身體中，再次睜眼竟然已經來到了落日森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