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對勁,下意識抬頭看去。
只見來人一身大紅喜服,面如冠玉,那熟悉的溫潤眼神,清冷的氣質,許靜婉甚至以為是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幻覺,她結巴道:“阿珏,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蘭珏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母親,兒子聽聞後院熱鬧非凡,便過來瞧瞧。”
“好,哈哈哈……好”許靜婉喜極而泣,這一瞬間,心也落了地。
既然這裡的不是自家兒子跟沈若汐,那究竟會是誰呢?她定要看個明白。
她瞬間有了底氣,看著從屋內出來的夫人們各個臉色蒼白如土,腰桿都直不起來,她挺直了腰板,怒喝道:“到底是哪兩個不知死活的奴才,簡直膽大包天,全部杖斃。”
胡夫人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王妃,此事還是不要聲張了。”
許靜婉心頭的怒火蹭蹭直冒,之前傳言是自己的兒子跟沈若汐,瞧瞧她們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現在看不是,又這副如喪家之犬的模樣,既然如此,她定要出這口惡氣。
“本王妃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妖孽,竟敢在我兒子的大婚之日興風作浪。”
言罷,她毫不猶豫地大踏步往屋內走去。
胡夫人慾言又止,狠狠瞪了一眼那報信的丫鬟,無奈地輕輕吐了一口濁氣。
,!
許靜婉踏入屋內的那一刻,心中不禁一怔,未曾料到屋內竟還有他人。
而那人竟是侯府的傅夫人,她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屋內,一個披著單衣的男子匍匐在地。
床上坐著一名女子,怒目圓睜,衝著傅老夫人和許靜婉厲聲喝道:“滾出去!”
許靜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傅夫人,只見傅夫人神色平靜,目光堅定,並未避開她的視線。
家中出了這般醜事,如今眾人皆知,再藏著掖著也不過是徒勞。
向來潑辣的傅侯爺夫人,此刻竟出奇地平靜。
她緩緩開口,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程縣主,你也不必在此叫囂。我傅家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回去之後,與超兒和離吧!這是老身給縣主的最後體面。”
“和離?做夢!本縣主說了,我是被人陷害了,這個人我根本不認識,是他”程縣主面容扭曲,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不認識?那不是你的隨身護衛殘虎嗎?算計?誰算計您,您倒是說啊!”傅夫人步步緊逼,目光如炬。
“殘虎,你說,誰讓你害本縣主。”程縣主怒瞪著殘虎,真的亂了方寸。
殘虎心頭湧起一陣絕望,對方武功之高,令他連對方的模樣都未曾看清。
況且,自己睡了縣主,就算明知是被人算計,主子、大長公主,乃至陛下都絕不會放過他。
與其遭受那生不如死的折磨,不如自行了斷,或許還能成全主子,還她清白。
他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聲音顫抖著說道:“對方武功太高,小的實在沒有看清。再者,屋內點的油燈中摻雜了魅香,這個隨便找個太醫都能查驗出來。
小的不管怎樣,都犯了死罪,只希望你們能找到兇手,還縣主一個公道。小的就此拜別主子。”
殘虎說完,站起衝著屋內的桌角撞去。
:()棄婦?閃瞎你們的狗眼